“不怕,姑娘,这酒喝得身上也暖和些。”
眼下的天气,倒也不算是凉了。
淑椒心里自然清楚,可这样的事,推托一句,算是生兴致,再多一句,那便是要扫兴了。
【爱玉】便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正当她取出丝帕子,预备擦拭嘴角。
那周三金却忽然起身,把着她的手,意欲将所有酒都喂到她口中,边是自己还说着:
“姑娘,多喝些,身子也快活。”
【爱玉】便顺从地将杯盏中的酒水倒入口中,还做出呛到的样子,掩面轻轻咳了咳。
稍时,她便又软声道:
“大爷,都光让奴家喝了,您自己那杯,可还一口都没动呢!”
周三金一愣,边口中称是,边依言端起自己那边的酒杯,朝爱玉的空酒杯一碰,方全数倒入口中。
“怎么样,这酒,味道可还好?”
【爱玉】半别过脸去,勾勾嘴角,说道:
“这酒,奴家怕得很,方才喝了,眼下嗓子里还是辣的呢!”
周三金的面上马上便堆起笑容,他很快便凑过来,朝【爱玉】道:
“姑娘,这辣得口舌生津,可不好受得紧,要不要你周哥哥来帮忙瞧瞧啊?”
【爱玉】直到此时,才终于对此事生出几分胆惧,连额前都浮起微薄的汗,她闪过身,道:
“爷你还没给奴家讲过诗词呢,奴家学得少,很想听一听爷说呢。”
周三金人傻,很快也被哄骗过去,忙又点点头道:
“你想听这个?那我便给你讲。”
此后周三金日日都来赋怡园,每回也都点的是【爱玉】,一来二去的,他便愈陷愈深。
因着那爱玉人虽一直同他和和气气的,却从来也不同他一起过夜。
周三金夜夜在床榻上抓心挠肝着,简直思念成疯,白日与她吟诗作赋,也只不过是隔靴搔痒。
他日日挣扎,近乎到了寝食难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