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身离开。
第二天十八醒来的时候房间时已经没了人,她难得一觉睡到大天亮,是打从进了女金皇宫之后睡的最安稳的一觉。
本以为赵璟之后不会再来,没想到第二晚他又来了,这次赵璟还背了个包挎在背后,若不是有黑夜掩映,这么明显的一个包裹指定会被守卫看见。
赵璟将包裹放下来,里头是荞麦枕头还有一个绣到一半的手帕。
“我听阿谷说你之前一直在绣这个,我怕你在皇宫里面无聊,所以给你带来了。”
十八望着面前的东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的确是无聊,但她要怎么和外面的人解释凭空出现在她房间里的荞麦枕和刺绣?
手帕上是她绣的牡丹,她本来打算绣一对凤凰,好衬得上赵璟,可惜她的刺绣功力实在是说不上好,凤凰绣的像野鸡,只能退而求其次绣牡丹,可惜了牡丹也绣不好,这么赤裸裸地摆在赵璟面前,一路上赵璟肯定看到过这幅刺绣的样子。
十八羞赧,赵璟以为她害羞了,手伸到半空又收回去。
“还有两个多月,该及笄了吧?”
赵璟匆匆离开,脚步慌乱,目光带着灼热的温度,许久才能抚平。
还有两个多月。
既然他们已经两情相悦,他肯定要上门提亲的。说来不太好办,他是兆国的王爷,出身不好,配女金的公主实在勉强,要是上辈子他在朝中一手遮天的时候,肯定无人敢说不好。
恐怕还得早做打算。
第三天十八担心赵璟又要来,早早就脱了衣物上床休息,门窗掩的严严实实,半夜还是看到床前站了个人影,她半梦半醒间吓了一跳。
“您怎么进来了?”十八有些抱怨,她去看窗户,分明记得关好了,也不知道赵璟怎么进来的。
赵璟:“今日睡的这么早?”
赵璟也没有意见,反倒觉得心里暖。
十八刚刚的语气,指定是在撒娇。
想到这里赵璟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那些香料果然有用,不枉我给你送过来。”
十八叹息不语,她想说的太多,反倒不知道从何说起。
“您不用过来的。”
赵璟点点头:“今日是我不对,你睡着了还来吵你,你别生气,也别为我耽误了困意,我这就走了。”
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没从十八脸上撤走。
他如今就暂住在女金的驿馆内,虽然是驿馆,过来也要花上一个时辰。来回两个时辰只为了看十八一眼,但他食髓知味。赵璟觉着十八肯定也很想见他,所以排除万难也要过来。
“我走了。”赵璟不放心地又丢下一句,身形却岿然不动。
十八叹了口气,心软道:“您要坐一会儿吗?”
也不知道这人在她床前站了多久,的亏她过去在王府习惯了,否则任谁半夜醒来看到床前站了一个人都要吓得半死。
赵璟一听,喜上眉梢。
果然,两人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十八也和他一样,舍不得分离。
赵璟坐到床边:“你睡吧,我不扰你,坐一会儿我就走了。”
十八实在琢磨不透赵璟心里的想法,本想开口让赵璟别再来了,又想到上次这么说的时候赵璟装傻充愣,只怕她再说也无用。
黑暗中,十八无意碰到赵璟的衣带,赵璟连衣带都是冰凉的,分不清是干的还是湿的,即便她裹着被子,寒意也从指尖蔓延到她的脚底。
十八又心软了,翻了个身装作看不见赵璟,闭上眼睛只等人离开。
迷迷糊糊间,十八一直感觉到身旁的人没走,等到日出东升,她醒来时,还未清醒便转过身去,房内却没有赵璟的身影。
再后面几日赵璟夜里都没来,十八以为他是嫌每日来回奔波太累了,又或者是被公务产生,恐怕不会再来了,心里不知是喜悦还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