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懂?庆云婶想她儿子的时候也寝食难安,我的马不在我自己跟前,我也茶不思饭不想,跟谁没个挂念的人似的,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我怎么就不懂了!”
十八若有所思,眉头慢慢舒展开。
看来是她想多了,王爷对她那么好,她担心王爷是人之常情!
影卫们都在军营中,赵璟上前线是不带影卫的,地形多变,怕让敌人发现行踪。
雨声残响,十八听到凯旋归来的消息,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她这辈子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十八自嘲道。
她去向士兵打听,得知大军昨日杀了息慎一个措手不及,息慎退兵至边境外百里。
“哼!”
阿奴鞑气势汹汹道:“查清楚没有,那人是谁?”
“是兆国的七王爷,赵璟。”底下的人回答道。
“王爷?一个王爷,杀我们那么多弟兄!为什么关河没有人告诉我们?”
斡里衍对靠在墙上,当甩手掌柜的哈登说道:“这件事情,鬼尔赤要负全部的责任!”
哈登耸了耸肩膀:“吉祥从未许诺过你们,向你们许诺的是兆国的武王。”
阿奴鞑怒目圆瞪,哈登是知道他们现在没办法去找那个劳什子武王的麻烦,所以才这么说的,分明是推卸责任!
“我们小瞧了敌人,小瞧了兆国,他们在欺骗我们!”说什么军中无良将,全是胡扯!
特别是其中有一队悍兵,本领高超,以前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兆国的皇帝是从哪里弄来的。
哈登离开后去找了鬼尔赤,他跪在地上,将所见所闻尽数告知。
“我们派去的人没有回来,赵璟身边还有能人异士!”
鬼尔赤听罢眉头紧锁,他本就长的彪悍,浓眉高悬,神情严肃时更显得可怖。
兆国的这位七王爷是个有本事的,切了他们与赫圪的联络,竟然还能那么准确地找到他们的位置!
今日在战场上未曾见到他本人,无法探听虚实。
“武王那里怎么说?”
“武王自顾不暇。”
“废物!”鬼尔赤脸上出现波动,难掩愤怒。
之前主动权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上,他们和赵雍有约在先,要帮助赵雍称帝,一旦攻破幽州,等于和赵雍撕破脸皮。
难不成坐以待毙?!
末了,他沉默片刻,说道:“先探探这位靖王的虚实。”
“是!”
*
赵璟打了胜仗,军营气势大涨,却还不是可以松懈的时候,赵璟打算乘胜追击,他知道鬼尔赤狡猾,一定会找机会杀回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大军趁夜色出发,十八从睡梦中惊醒,被子掉在地上,她浑身发冷,撑起半边身子一看,火盆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
难怪会这样冷。
算算日子,应该快入冬了。
十八披上外套,起来烧炭,这些小事她都习惯是自己干,大多不假手于人。
火光照的十八的脸通红,她的嘴角微微牵起,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情。
她记得小时候,爹会带她到凌河畔钓鱼,河上铺满了冰块,渔人凿了一个小眼用来钓鱼,她和爹一坐就是一天,到晚上娘来寻了,他们才回去,回去之后免不了又是一顿骂。
幼年时虽然痛苦多,现在想起来其实欢欣也不少。
可惜……
十八叹了口气,这会儿半点睡意都没有了,正打算把白天没补好的东西拿出来继续补,忽而听见雨声中夹杂着怪异的鼠蹊声。
这声音很有频率,但由于被雨声掩盖着,旁人听见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十八不同,这声音的频率她听起来非常熟悉,过去父亲回来的时候,过不了几天,外面就会有这种响动声。
他们是在传递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