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刑讯,若无,便记名入册,随时监管。
他此举确有成效,不去攻克盐枭,反从这等教匪与兵痞喽啰身上下手,盐枭虽嚣张猖狂,也配船只武备,但失了这群乱民之助,便如断翅之鸟,攻势不比往日激烈。沈冽用兵狂躁,交战时两船相接,争放矢箭,也不惧不退,紧追不舍,待对方无矢而发,一追再追,直至穷途末路,弃船而逃,还再追击,不斩人头誓不罢休。自此,汉南衡河一路的盐枭之乱大有消歇之势。
临近年关,毗邻嘉州的各州官县官皆登门拜访,奉上些金银器皿,当地特产,又是主动为这山头王犒赏军费,摆酒请宴,这日汉南通州知州于府上设宴,宴请沈冽及各州官县官,一众人见了这年轻将才,又是夸赞又是逢迎,“早耳闻沈指挥使英名,当年自请西北,屡破乌孙,生擒敌方猛将,如今于我汉南如履平地,当真世之英才。”
沈冽也带温谦之笑,“鄙人不过得官家眷顾,世之英才不敢当。”
沈指挥使没有家眷,可这帮县官州官都带了自家女郎来,女眷们在后院宴饮,通州知州算盘打的响,沈冽是文慧公义子,如今又任三衙兵马司指挥使,深得圣眷,又是这样一个惊才艳艳的儿郎,正是儿婿的最佳人选,且这三年孝期已过,这沈指挥使也到了昏配之龄了。
通州知州笑道,“此次腊月休沐,沈指挥使可于我府上过此佳节,内子及犬子久闻你之大名,自知晓你来汉南,常托我请家来一番。”
他笑着推脱,只因陈留自知他于汉南嘉州镇压盐枭,早传信来相邀往岭南年关一聚,“孙知州,沈某年关受友人之邀共渡佳节,建安郡王为某之至交,要恕某却此盛情了。”
众人心内惋惜,这倒是明拒了孙知州,只是这建安郡王是个久不娶妻的傻角,众人更坚定了听闻的那些传闻,心里暗叹道,可惜了这挑不出差错来的沈二郎,真是个有龙阳之好的,也难怪那建安郡王孤身至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