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是些陈家公子,那里头,可能容近千人呢。”
不多时已到了天香坊,这天香坊邻水而伫,高脚楼阁,统共五层,三处楼阁由飞栈相连,栈上立着许多身姿妖娆的女娘,正纱衣披帛,往下面才上岸的人娇滴滴地喊,
“公子哥,上来找秋月啊。”
“小郎君,来喝奴一杯醉生梦死酒。”
身边宾客来来往往,香味缭绕,王弘毅似是回了老家,方才渡船上的那点惧色扫荡了个干净,迫不及待便往里头走,一个老妈子出来迎,打量了二人身上装饰,见着都是生面容,“二位郎君,从何处来?可有相识的小娘子?”
王弘毅拿出他在风月场上一贯的熟练做派,“要一间雅座,妈妈只管叫上,我二人看着挑。”
老妈子笑脸相迎,小倌带二人上了楼,这处厢房带着外廊,于廊上便可将整个漾月湖风光尽收眼底,方才在渡船上瞧不清画舫上里头,只朦胧看了个大致,如今在这二层高,正与画舫齐高,可见着里头的人寻欢作乐。
此时便有几个衣着清凉的行首入内,一个个手上持着琵琶檀板,王弘毅眼睛都看得直了,直叨叨,“这儿的小妮子,可真俊……”
殷离坐于美人靠上,也欣赏着这美人风姿,直至后头走进来几个男倌,青衣裹身,腰若细柳,见着前几个的稚嫩模样,殷离收不回眼睛了,只因他们的胸膛敞得那样开,露出一大片细腻的肌肤,下裳是青纱三片裙,随走动间露出坚实玉白的大腿,她竟像狸奴进了老鼠窝,手脚也不知该往何处放了,一双眼睛不知道要往何处瞧才好。
直到她听到一声,热切又着急的“官人”,她还要瞧瞧哪个如此心急,迫不及待就要开菜了,结果自己就被一人扑倒在地,一阵香闯入她鼻腔,她的面颊贴在这人□□的胸膛上。
“沈郎,你终于来寻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