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嘴误,说着便唤一声冽儿,忽发现人已不在,剩一桌沉默。小叶子还时常往白堕居的湘筒里头插梨花,枯了便又换上新的,宝儿这爱哭鬼边抹着眼泪边每日洒扫白堕,口中念念道,郎君指不定那天就回了,若见着满室灰尘定要训斥,黑猫儿整日里蜷在白堕居门前,尽管里头并没有人。
连与沈冽厮打过的王弘毅听闻了这消息后,也装模作样地来西山游玩,“顺道”来庄府歇个脚,讨口凉汤喝,见了殷离,甚是别扭,又磕磕巴巴问沈冽的伤势好些了没——那早是几个月前的伤了。
殷离安慰她们:“放心吧,你们郎君答应了,三年后,他就回缃阳,咱等个三年就好啦。”
宝儿肿着一双鱼眼:“娘子说的轻松,三年哪是说过去就过去了的!”
殷离心里头也有一股怅然之感,她忙着安慰这两个小家伙,门外便走进一个小厮,规规矩矩地呈上一封信,说道:“娘子,给您的信。”
两个丫头止住了泪,面面相觑,殷离立马问道:“可见着是谁送的了?”
那小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回娘子,那人跑得太快,没抓住。”
她低下头,打开那封信,还是同往常一般,并未署名。
“宛彼姝女,华如棠棣,辗转思怀,不可见之。
宛彼倩女,颜如舜华,寤寐思服,不可求之。
约以为期,与子为谋,弗耽弗昏。驾彼四牡,载驱载驰,无德与尔,赠尔顷筐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