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鹿骨扳指,今日一反常态地穿了一身冰蓝流云纹对襟长袍,腰束瓷白祥云纹银腰带,半面面具遮挡住俊逸的脸,墨灰色的瞳仁内,是百无聊赖,漫不经心。
陆卓尔朝着底下不断吹口哨,“沈冽,这个可是花榜状元,是我们金陵的姑娘!给你瞧瞧我们金陵姑娘的能耐,这楚依依,能甩你们缃阳女子好几条街!”似是一切事物但凡与金陵扯上关系的,都另他面上有光。
沈冽飞起一颗癞葡萄,恰恰距他脑袋一毫厘之处擦过,“在外头别喊我的名,败坏我名声。”
陆卓尔下意识格挡,反挡了空,嘟囔道:“装什么呢,真是当那啥还想立那啥……诶你别砸我,我说的是当机立断!”
小葡萄从那隔间飞向楼下戏台。
台下人头攒动,楚依依在红纱后候场,烛火映出她袅娜的身姿,人群热闹攒簇,他徐徐起身,扶在栏上,陆卓尔见他生了兴致,撺掇道:“是不错吧,这样的也只得往我们金陵找,哎哟,瞧瞧那腰,一握就要折在手上呐……”
他的视线却不在那戏台下,沉默地看着远处一座隔间,里头那个人,扮了一身男装,身边坐着个小倌,俩人亲密地搂抱在一块,几乎要把那隔间作厢房使。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她身边那个,不是王弘毅还有谁,他倒是真没料到,这两人竟能厮混到一起,果然是胸无点墨的草包,整日只知觥筹作乐。
见着男倌失手泼了水,要往她衣襟上擦,他摩挲骨扳指的手顿下。
直到那男倌一步三回头走出,殷离还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人的背影,他眯了眯眼睛。
逛花楼,找汉子,你是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