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跟顾剑走到一处,我忍不住斜着眼偷瞟过去。我平生头一次见到这么别扭的人,而且我还不知道他到底在别扭啥。明明人是个好人,非要这样吃力不讨好,说话婉转一点就这么难吗?
这幅德行要想得到女鹅的心那才是见鬼了。
想到这里我的忍不住生出一丝同情……顾剑有所察觉转过头来时,迎上的便是我责备而不失悲悯的目光。
他面上有些悚然,“干什么!”
我摇摇头撇过头去,抬起手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叹气。
这个人总是能以他悲惨的一生令我忘记他有多么烦人,也许这就是他惨他有理吧(望天)
顾剑还在不依不饶,“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都说了就是无聊了一起玩嘛,这个人咋这么多疑又絮叨。我挠挠脑袋,刚想搪塞这醉鬼两句,倒还真的叫我想起一件可说的要紧事来。
我试探问道:“顾剑,明月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顾剑警惕地瞥过眼神,“你问这作甚?”
“紧张什么啊,就问问嘛。”我想一想明月对他的态度,笃定多过询问,“是青梅竹马?”
顾剑盯了我半晌,仿佛是要看穿我究竟藏着多少坏心眼儿似的——当然是分毫也没有了。他垂下眼,终究回答:“算是。”
我接着问:“那她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他这回沉默着盯了我更久,又道:“没了。”
我摸摸下巴,“哦,那就好。”
“……”顾剑冷眼看着我。
“啊,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就好办多了。”我打个响指,“是这样的,这件事明月姑娘还不知道,不过真说起来,她大概早有心理准备了。你呢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虽然没什么本事……”
“故弄玄虚。”顾剑凝眉,截断了我的话,“到底想说什么?”
这小暴脾气。
想来江湖儿女都是有话直说的,我也不多铺垫了,直截了当道:“我哥打算替明月赎身,然后娶她,我想应当告诉你一——”
“你说什么?!”
这一嗓子毫无征兆,末尾还有些破音。我捂着耳朵,感觉到路上稀稀拉拉的行人已经把目光投过来了,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干嘛,有话好好说啊,你吼个锤子……”
顾剑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警,脸色一瞬时花红柳绿来回转换,嘴唇翕动着,艰难地往外迸字:“明月……你、你哥……”
好端端的话被他说得像肺有毛病,我屏着气盯他的嘴唇,深刻感觉再这样下去,要么我当场窒息,要么我被他啐一脸血。
“你别这么紧张行不行啊?”我试图顺毛,“你也想要她离开这里不是吗?但你没有钱对吧?你连照顾自己的生活都很艰难,自然没办法顾全她,但我哥没问题,我家生活水平可好了!”
顾剑脸色仍然很是难看,我想了想又道:“你瞧啊,鸣玉坊又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那天我哥和高震的修罗场你也见到了,她一个女孩子,每天都要与这种环境周旋,很辛苦的。”
顾剑默默听着,忽长出了一口气,我也跟着长出一口气,以为这是说动了,接着就听他硬邦邦地吐出一句话:“都是龙潭虎穴,有什么好比的。”
我:“……”
你这虎穴说的是我家对吗?我可听出来了啊你个小犊子!!!
“你连狗窝都住不起,还嫌虎穴呐?”我把自己都逗笑了,倒也不觉得很生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哥是个浪荡公子,只懂折花不懂惜花?你这就叫刻板印象了晓不晓得?不吹不黑,我哥可是个情种,就算是纨绔,那也是风花雪月堆出来的纨绔,同那些草包不一样。”
Huh,“那些草包”的代表人物,当然就是高震咯。轮品行论长相论未来发展道路,他和我哥之间得差十个顾剑(?),这选择题做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