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草啊! 哪儿来的神经病? 苏贤吓了一大跳,差点爆粗口,整个身体往后倾斜,用力拔被言大山抱住的那条腿,可怎么也拔不出来。 没办法,苏贤只得回头看向杨芷兰,以眼神示意道:“快来救我!” 杨芷兰冷着一张脸,大踏步上前而来。 还没走近,又听言大山情绪激动的喊道: “恩公,请受我三拜!” “若没有恩公,我言家就没有今日……” “……” 话音一落,言大山主动松开了苏贤的腿,就地伏拜起来,开始磕头,额头撞在青石板街面咚咚作响。 苏贤得以逃脱魔手,当下顾不得其他,闪身退到刚刚走近的杨芷兰身后。 两手攀着她那瘦弱的肩膀。 顿时安全感爆棚。 长出一口气,苏贤脑袋从杨芷兰肩膀后面缓缓升起,果见言大山在那磕头,咚咚有声,神情与动作都无比认真。 苏贤一怔,略一思忖,走出杨芷兰身后,喊道:“喂,你这是干啥,没必要吧,我还没死呢,你磕什么头?!” “……” 一旁。 唐矩被一众衙门属官们搀扶着,手捂心口,不停喘气,眼前这一幕,他有心阻止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为他浑身都被吓软了。 天啦! 地啊! 正二品的开国郡公,开国郡公啊,竟给一个从六品的小官跪下磕头,这里可是大街,到处都是人。 这个世界肿么了? 唐矩真的是目瞪口呆,心肝胆皆颤,有种天翻地覆之感,总感觉眼下这一幕是梦境,不太真实。 …… 原来,唐矩并不知苏贤的“幽闭之法”成功侦破刑狱司三大悬案之事。 就连言家与言大山本人,也是在回家之后,才得知是受了谁的恩惠,起先他们还以为拯救言家之人是南宫葵呢。 得知自家恩公是何人后,言家并未对外宣扬。 同时,雍王以及李太医妻子的侍女,也对此事保持了沉默。 尤其是雍王,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与苏贤扯上关系便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最后是刑狱司的人,还有女皇等知情之人,也没有对外宣扬此事,大家都默契的保持了一致。 因而满朝文武及各地的地方官吏都不知此事。 唐矩自然也不知晓。 他只知道言大山出狱之事。 言家的案子,在刑狱司积压数年都不得侦破,谁知忽然间就破了,太过突然,唐矩对此事曾感到非常疑惑。 如今看来,牵动刑狱司大案,以及关系到一门忠烈的言家之人,竟然就是他那苏贤侄? 唐矩混迹官场多年,为人也极为机警,短短一瞬间,他便大致厘清了此事的因果。 …… “还不快停下来!” 苏贤又惊又怕又怒,总认为磕头是拜死人的,于是跳着脚躲到了一边,手抚小心肝不停喘气。 言大山不理,硬生生磕完三个响头后起身,面色认真道: “恩公于我言家有大恩,某无以为报,唯有当牛做马,为奴为仆,方能报答一二。” “……” 刚刚厘清前因后果的唐矩,正准备从众人的搀扶中爬起,可谁知,言大山又说出这等话来。 他可是正二品的开国郡公啊,竟要给人当牛做马为奴为仆? 我的妈呀! 唐矩又倒了下去,按着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