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婚约,我自会娶她。”
蛐蛐儿一愣,也认真思考起来,“婉卿娘子如今是教坊司的红人,怕是教坊司不愿放人,再者侯爷那关也不好过。”
萧润想到他爹,不免冷嘲了声,“哼,那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到这时候还不是露出面目来,整日叫我学萧哲多读圣贤书,他们父子二人倒是读了不少,都读到哪儿去了?”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小蛐蛐儿,你有没有什么梦中人啊?”
蛐蛐儿惊诧的看向萧润,也不知他这脑回路是如何构成,话题一下竟拐到自己身上来了。
“没有。”
她诚实的回答。
蛐蛐儿很少做梦,梦醒了也记不住事,所以没有什么梦中人。她看着噢了一声,又无趣的趴回去百无聊赖的玩桌上毛笔的萧润,慢慢的也将视线移了开去。
叫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萧润很快便遇上了他的梦中人。
在那一年的上元夜。
就在前不久,萧润还因为大闹留仙阁,将御赐红珊瑚作为聘礼求娶婉卿娘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被侯爷好一顿打后,他又为了找上元夜当晚遇见的梦中人在鹿城不惜下重金悬赏此女子的线索。
那天,满街烟火,卖花的小童逢人便问,郎君买朵花吗?
萧润在小摊前看上了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拿在手上还吓唬蛐蛐儿,人没被吓到,被逗笑了。萧润气的想去给她上一顿锁喉,蛐蛐儿一见他撩胳膊的动作,脚底抹油就溜了。
“别跑!蛐蛐儿!看爷不收拾你!”萧润拿着面具在后面穷追不舍。
人很多,没一会儿他连蛐蛐儿人影都见不着了。刚才好像被挤了几下,等萧润发现,那块他从不离身看的跟命一样重要的石头就不见了。
“艹,我石头没了!”
萧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往来时的路找回去。他的视线一直朝着地面,也不知自己找了多久,等到他已经开始头昏眼花时,在角落见到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正冲过去要捡起来,一只素白的手先他一步将石头捡起。
“那是老子……”萧润猛的抬头,一句话没说完,声音先哑了火。
灯火绰约里,女子穿着锦色襦裙,梳着漂亮的发髻,额间点着时下鹿城女子十分流行的花钿,眼睛清澈见底,带着好奇的打量看来。
“这是公子的东西吗?”她问,声音软糯糯的。
“是……是是。”巧舌如簧的萧世子此时如结巴一般,话也说不明白。
“即是公子的东西,那便物归原主。”她伸出手。
萧润魂不附体的接过,见她要走,还想挽留,“敢……敢问姑娘姓名……”
“她的名字,是你能问的吗?”
一声低沉的男声传来,萧润感觉脑袋一空人就晕了过去。
蛐蛐儿也没想到上元夜的人如此之多,她和世子走散了。
想往回走去找人时,被手里拿着甜汤的人泼了一身汤汁,衣服都湿了。
“啊,对不起!”
“蛐蛐姑娘没事吧?”
一件披风披在了蛐蛐儿身上,带着淡淡的松竹香。蛐蛐儿有些意外的看向来人,白衣胜雪,嘴角含着笑,清俊的面容,与世子相似的含情目。
蛐蛐儿低下头,“见过大公子。”
来人,是萧候府的大公子萧哲,也是享誉鹿城的天才少年。一年前,金榜题名,如今是翰林院的编修。
萧哲示意侍从上前处理,本人则是转过身,温和的说道:“蛐蛐姑娘不嫌弃的话,就随我到隔壁的成衣店换身衣裳吧?”
“不必如此……”蛐蛐儿连连摆手,“小人回府换便是,怎能劳烦大公子破费。”
“如此上元佳节,怎好错过?一来一回怕是要错过鱼龙戏了。”萧哲手中折扇轻晃,扇柄挂着的汉白玉摇晃,那是他面圣时圣上所赐,白玉无瑕赠君子,称赞这位年轻的臣子有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