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男女有别起来,有意无意的和世子保持起距离。
萧润有时候直觉出乎寻常的敏锐,比方说蛐蛐儿刚开始和他保持距离的第三天,他就察觉到不对劲,执拗的问个不停,认为蛐蛐儿是不是背着他偷偷干坏事怕挨罚。好在,一山还有一山高,蛐蛐儿和萧润一起长大,对他性子了如指掌,不留痕迹就把话题引到了城中新开的酒楼去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萧润十七岁,蛐蛐儿十六岁。萧润也习惯蛐蛐儿时不时的“抽风”一下,唉,自家小孩儿长大了,有心事了。萧润感觉自己沧桑不少,瞬间能体会到那些养儿防老的父母,偶尔就语重心长的对蛐蛐儿说一句,“你要记得我对你才是最好的,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蛐蛐儿也习惯了世子时不时的“抽风”,“是的,那当然了,世子是最好的。”
主仆相安无事,和和美美。
个屁嘞!
萧润发现了,蛐蛐儿的秘密和他哥有关!啊气死个人了!
事情发生在一个天清气朗的夜晚,萧润刚从墙外熟练的翻进府,他今日手气好,赢了不少钱了。美滋滋的抛着钱袋走在花园,此处偏僻,平日是绝不会有人的,这也是萧润每次溜出去玩的“后门”。今天不仅有人,还是两个人!今天不仅有两个人,还是两个熟人!今天的两个熟人一个是他家蛐蛐儿,一个是他哥!
呵呵,有种家被偷了的感觉。
萧润猫起身体,躲在树丛里朝外看去,不远处的两人隔着一人的距离,蛐蛐儿低着头,他看不清表情,可是他哥那张招摇的脸在月色下分外明显,平日眼高于顶的人用一种十分肉麻的眼神看着蛐蛐儿,嘴里说了句什么,蛐蛐儿点点头,接着蛐蛐儿就离开了,片刻后,他哥也离开了。
见人都走远后萧润站起来,狠狠的拍了两下手臂,“臭蚊子,还敢咬本少爷!?”
心情不好的萧润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小院,一回来就见到站在廊下提着一盏灯的人,见到是他,笑容挂上嘴角,轻唤了声世子。
哼,世子世子谁知道你喊得是谁!萧哲也是世子!
“不要叫我世子!我不喜欢!”萧润叫嚷道。
“世子不叫世子,那如何称呼呢?”蛐蛐儿不解。
萧润看着他懵懂的脸,灵光一闪,脸上笑容恶劣起来,“叫润郎。”
小孩儿神情一下变得惊愕,平日视线朝下的眼睛一下抬起,“不可……!”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你不叫我就生气了!”萧润脚一定,站在院中就不肯迈步。
蛐蛐儿好话说尽,说的口干舌燥都劝不动脾气上来的少年,她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妥协,结结巴巴的开口,“润……润郎,可以回屋了吗?”
萧润头皮一麻,也不知为何,那感觉稍纵即逝被他抛在脑后。少年人此时只有恶作剧成功的胜利感,他哈哈笑起来,拍着蛐蛐儿的肩膀,“很乖很乖!随爷回去!”
蛐蛐儿将自己藏在他身后的影子里,无人见到的地方,白皙的耳朵泛起粉红的色泽。
萧润不是个爱旧事重提的人,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过了几日想起这事又不甘心,在蛐蛐儿去花楼找他时,又问了一次。
答案,仍是没有答案的。
萧润也不想知道了,他选择忘记。
仔细想来,那好像是他们离得最近,又最远的一次。
时间回到这个寻常的午后,萧润还看着画像发呆,蛐蛐儿则是好奇,“世子怎么无故翻出了婉卿娘子的画像?”
“我觉得她像一个人。”如玉指尖轻轻划过画中人的衣裳,萧润喃喃道:“我梦中总能梦见一个仙子,她气质飘渺绝尘,宛如空谷幽兰,与婉卿娘子倒是十分相似。”
“所以,世子对婉卿娘子有意,想要娶她为妻?”蛐蛐儿说完,就见他摇了摇头。
“我对她并无男女绮思。”萧润揣摩着下巴,“不过,我与她自幼婚约在身,若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