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4 / 7)

的人。

理所当然,她无法轻易地完成和巴里的约定了。在此之前她要做的一切不过是令王室陷入混乱,而现在她自己成了最上方的代表。

单是坐在那里一目十行读文件也要花费一个上午的时间,拿着钢笔签署一份份文件时苏菲心想,历史必然将她的国家的制度变成文字、只存在于书本上。她的四肢戴着镣铐,威廉·艾伯特-利昂的首席秘书长随时出现在左右挑剔她的一切,以首相为代表的大臣们认为她幼稚对她提出的意见置若罔闻,她自己也这样认为,既然如此是单把她当成傀儡推到这里吗?

当苏菲将一堆整理好的厚文件和申请书直接交到马丁·康沃尔手中时,他表明恭敬地低了低头,在翻过第一页后略带惊讶地抬头,眯起的眼睛里透出嘲讽天真愚蠢之人的光芒。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孩子一样,马丁·康沃尔扭曲了他失去胶质的薄唇,用比往常更加低沉的声音说道:

“女王,你是想将您的国家毁了?”

利昂的第一场雪飘落在窗外。半夜还是细碎的,清晨逐渐积起珍珠大小。首相马丁·康沃尔离开后酷拉皮卡走了进来,被伪装成墙面的空调让房间里充满温暖,他想要保护的女孩站在窗前,穿着深蓝色的套裙。看到她时酷拉皮卡的心中总是涌起一阵暖意。他们刚搬来的那天苏菲并不开心,虽说是笑着和所有人说话,眉头总是不是微蹙,可见她努力保持放松的状态。一天时间将东西搬进碧洛克宫,时近深夜,苏菲从门里走出来,给帮着现场管理的酷拉皮卡递来茶杯。

热乎乎的红茶在冬季里让人舌尖贪恋,更令人难舍的是苏菲和酷拉皮卡一同走到楼梯旁时,她挽住他的手臂,轻声说:

“好像我还从来没对你说过。”她水蓝色的眼里粼粼波光泛动,“欢迎回家,酷拉皮卡。”

他的眼睛发干,这句话活在他的记忆力,随着年岁流逝已经淡去,而现在苏菲唤起过去的记忆,他与自然为伴,充满好奇心的童年生活。和她在一起,酷拉皮卡想,时时刻刻的陪伴,关心彼此,自然而然流露的爱意,的确是家的感觉。

碧洛克宫对于苏菲来说的确是第一个家。在她在懂事前一直住在这里,搬离留给她好奇。到这里一个月不到,她每天除了工作外就是打开房间的门,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没有一次找到她想得到的宝物,每天五扇门,还有一百六十七天才能开完所有的门。对于苏菲在碧洛克宫比在星屋更加放松这点,想必与她的母亲有关。自医院以来,酷拉皮卡几乎时刻跟着苏菲,而玛利亚从未与苏菲单独见面,连进餐都错开时间。其中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隐情,需要找个时机和苏菲谈谈。同样的,在那之后巴里也同消失了一般,偶然碰到两次都是他在庭院里,抬头眺望上方的房间。

酷拉皮卡见苏菲一动不动,刚要叫她,却见她抬起双手,一下推开了窗户。呼啸的北风和着鹅毛大雪猛然刮了进来,连酷拉皮卡都打了个哆嗦。他三步并作一步上前,挡着苏菲,关上了窗。

低头一看,女孩眉头微蹙,露出压抑着的痛苦表情。她什么话都没说,靠向酷拉皮卡,他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背部,就像哄着伤心的孩子。隔三差五便是如此,没有人能比他更深切地感受到苏菲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苏菲说了很多她童年的趣事,都是未到十岁的事情,她思想开始逐渐成熟的几年呆在利昂让她痛苦,对她来说,真正重要并合适的成长环境是拿珀尔勒。除了她的出生,没有任何事物们阻挡她的自由。而现在,恰恰是她最不需要的东西把她困在这里。

没有人再与她争夺,这一切并不是她想要的。最初的索菲亚·玛丽·路易斯·艾伯特-利昂只是为了面对才回来,而命运(命运吗?)将她推到了如此位置。

“我知道世界上有些人拼尽一切只为王位,他们不顾生命只要争夺权力。我愿意交换,只要能离开这里。”

坐上利昂王位的人至死才可退位。

多少个深夜,酷拉皮卡都睁着眼睛坐在窗台上。苏菲会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