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亲姐妹。轮廓也不怎么相像,而举手投足间诺像是从家教极严苛的书香家庭出身,爱丽则是中产阶级成长。他可见识过爱丽的拳脚功夫,对付起普通黑手党简直绰绰有余,而诺的样子一看就不像动武之人,现在看来还有些力气。看着诺轻拍赫姆的背的温柔样子,如果她不是那么年轻,他会毫不怀疑两人的母子关系。
“到目的地要多久?”
“正常情况下是30小时左右。”和成都到威尼斯的时间差不多,但应该不用转机,是怎样的实力啊,直达目的地。
诺给赫姆戴上耳塞,盖了一件大衣后就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了,正对到达恭先生几个保镖所在的隔间门。
她的耳鸣在起飞时同样严重,疼痛直达双眼,她顺势闭上眼睛,戴了眼罩。
所有的都是游戏,对他来说。除了笑容外已经没有什么留在她的心里。总是摸着她的头,无论她如何像猫咪一样扭头都不松手,反而像个孩子般露出得意的笑。
“我的学生真是太可爱了。”
每当他这么说,她都十分快乐,她想这或许就是喜欢。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去重新思考这种喜欢的深层含义,只有“大概就是恋人的喜欢”的模糊感觉。
在徒步行至目的地的途中她碰到了带着面具的女性,她问了她许多奇怪的问题,由于对对方靠近时的香气和悦耳的声音产生的好感,她每一个都认真回答了。最后对方问她:”你最宝贵的物品是什么?“
那时她十岁。和具有好感的女性说话使她天真的心得到了蜜汁的滋润。她年少时的天真,对他人轻易的信任恐怕是他教育的失败。
之后她一如往常到达伪装成律师事务所的地点,走上楼梯,所有的一切都和往常相同,她本认为亘古不变的日常。
黑暗压得她喘不过气,被异常安静到可怕的夏天中的雷雨声惊醒的一瞬诺扯下自己的眼罩,心脏在胸腔里重击,那是对死亡的恐惧,她在梦里编了一场连嫌疑人都事先安排好的游戏。靠在位置上深呼吸后她看向依旧在熟睡的赫姆。喉咙干涩,她松开安全带,在平稳的飞机静悄悄地上走到茶水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舱内茶几上精致小巧的茶杯。犹豫了一下,诺走到茶几旁的矮椅上坐下。
诺拿起其中一个,在手中把玩着,黑色茶杯上金色的花纹一圈圈连载一起,没有断开的地方,繁星般点缀在杯底的花纹令人惊喜。
”突然想吃Debauve&Gallais的巧克力了。“
诺拿起其中一个杯子,走到茶水间,看了看,倒了一小杯可可,喝了下去。
响起的脚步声让诺警觉,高挑身影在落下的余光下被抹去半边黑暗,突出分明轮廓。
”晚上好,恭先生。“
诺轻松地打了个招呼,对方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杯子和打开盖的可可粉,
”要喝可可的话有大的陶瓷杯。“他揉了揉自己的乱发,打了一个哈欠,走到诺身旁,看着柜上的瓶罐,最后拿起桌上的可可粉,也给自己冲了一杯。诺换了大的陶瓷杯后则倒了清水。恭先生问,”你不喜欢甜食?
“偶尔尝试,糖分对视力有影响。”
短暂的对话结束,两人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睡觉。
6
第二日早晨醒来诺首先注意到对面的座位是空的,只有向后调成仰式的座椅,心脏重击一下,看到一旁的行李,她弯腰打开,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显然某个孩子找不到东西了。她呼出一口气。前天晚上那些事让她疑神疑鬼,接连做了两天的噩梦,诺把额头上的眼罩下拉到脖子,走到盥洗室。
用手帕擦干脸上的冷水,她对着镜子扫了一眼自己的脸,黑眼圈潜伏在眼下,好像要蔓延上新枝干的深色,但并不是太明显。印象中她的母亲也有象牙色的皮肤,面对小小的姐妹,父亲极遗憾地感叹“家里没有一个麦色皮肤的小伙子”。总之,只要出现异状,疤痕或是生理上的反应,诺的皮肤很快就能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