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3)

潋春光 灿摇 1809 字 2023-07-15

眼前浮现起的是北地烈日下,叔父教幼时自己策马时的笑容。

空气中有一线杀机,祁旬到底也是沙场之上杀敌多年的将军,刹那间意识到不对,回过头来,同时他的人马从四边涌出,与祁家的侍卫搏杀在一块。

刀戟与刀戟碰撞,血与雨泼洒,厮杀声回荡在庭院的上方。

料理那些不成气候的反贼花费的时间比祁宴预想多一点。不过没关系,祁旬终究还是被束缚着押送到了祁宴身前。

他面容狰狞,张开呼喊的时候,祁宴懒得去听,手中利刃便穿破了他的喉咙。

溅落在脸上滚烫的鲜血,被祁宴修长的手指一点点优雅地擦干净了。他将人头扔到一侧托盘上。

而后便等到太子前来的消息。

祁宴道:“请他进来。”

太子策马走来,身后跟随一队玄甲侍卫,院内尸首满地,鲜血横流地场景映入他眼中,太子面色一白,缓了一瞬方才跨入门槛。

祁宴道:“家中出现了逆臣,臣方才在管教。不巧叫太子殿下刚好撞见了这一幕。殿下方才说什么,祁家谋逆?”

有禁军从太子身后走来,双手呈上一叠文书。

太子拿起最上头的一张纸,道:“祁家叛国,与敌国勾结,其罪罄竹难书,这上面的罪行,祁宴你可认?”

“来人——”话音才落,身后众人已展臂齐齐亮起长箭。

祁宴笑道:“若是臣此前不知太子与臣叔父的谋划,还真要被太子殿下唬了去。臣在今日早些时候,已经将证据呈给了太后。太子殿下说祁家谋逆,不如去问问太后?”

太子:“你……”

少年从昏暗中走出,靴子踏在水里,犹如从黑暗中走出的阎罗杀神,他目光漠然:“谋逆,什么叫谋逆?悖君之命,违君之令,这叫谋逆。”

他手中长剑“铮”的脱鞘而出,霎时寒光一现,

在所有人未曾料到的情况下,那剑斩向手捧文书的侍卫。鲜血四溅而出,洒满了众人的衣袍。

轰隆一声,侍卫瘫软在地,头颅一路向前滚着,停在了太子马儿的腿边。

那颗头颅上人死死地盯着祁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惶恐。

血溅在少年苍白的面容上,艳丽极了。

祁宴开口,话音慢条斯理:“这才叫谋逆。太子殿下懂了吗?”

太子脸上还沾着喷涌而出的鲜血,喉咙上下不停的滑动,分明是高高坐于骏马之上的他,反被眼前人完完全全压制住气势。

四下人拔出长剑,皆对准了院中央少年。

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这一次来的乃太后身边亲信宦官:“太子殿下,今夜之事是您一手谋划,实属违背太后与君上的心意,太后得知后已是震怒,即刻让您回去。”

太子握紧缰绳,手心勒出一片血。

祁宴垂首看着地上的那颗狰狞的脑袋,“再将副将军祁旬的头颅也包好了,一同给太子殿下送回去。”

祁宴带着人走出了祁家。

他翻身上马,一路策马便往行宫来,至于为何第一个要见的卫蓁,祁宴也说不清。

大抵是她一直派人来询问他的情况,而他也想让她知晓。

月色从窗户漏入,光影如同水流在帐子上行走。

祁宴看着卫蓁道:“我无事,祁家也无事,眼下身上只是受了些许伤,并无什么大碍。”

少女目光迷茫,手掌微抬搭上了他的腹部,轻声:“少将军,我有些看不清。”

祁宴侧过身让她下榻,动作间牵扯到了身上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卫蓁慢慢下榻,双手摸索着前行,好一会才找到了蜡烛。火苗亮起的一瞬,眼前恢复了光明。卫蓁回到了榻前,少年头靠在床柱边,手捂着胸前的伤口,双目安静地阖着,被唤了几声俱没有反应。

一日厮杀搏斗,他又特地淋雨十几里路赶回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