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制造焦虑,抓住你惊慌害怕的这个心理,最后给你消灾解难的方法。这方法无论是什么,都是要花费你一大笔银子。还美其名曰破财消灾。其实就是为了骗钱。我猜你刚刚是太心急了,根本没听到算命先生后面说消灾解难的方法,就和对方吵起来了。”
许登云听得一愣一愣,杨徹所言正是算命先生给他算命的话术,丝毫不差,好似刚刚他就在旁边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一般。
愣了须臾,他恍然大悟地拍着大腿,杨徹以为他释怀了,却听许登云骂道:“这个老东西,我真该砸了他摊子。”
杨徹无奈笑着叹气。
马车转了个弯驶出西市,许登云撩开车帘看了眼,询问:“子清兄要去哪里?”
“春风楼。”
许登云一扫刚刚的不悦,惊喜地道:“我与子清兄真是太有缘了,我也正要前往。听闻青黛姑娘从未有过琵琶酬客,今日是青黛姑娘二十岁生辰,开了先例。”
说完发现自己似乎过于自我沉浸,才想起来问:“子清兄也是为了青黛姑娘的琵琶去的吗?”
杨徹应付地笑着点头。
还未到晌午,春风楼的大堂已经座无空席,来者除了达官显贵便是书生文人,很多还是重华书院与国子监的文会上见过的熟悉面孔。
青黛姑娘未有露面,楼中的其他姑娘已经和客人们打得火热。
杨徹有些后悔今日过来,提前不知青黛姑娘酬客,如今人多眼杂有些不便。
他紧了紧斗篷的领子,将自己的脸再遮一遮。找个借口和许登云分开,挑着人少的地方朝后院去,好在没人认出他来。
刚走到后门处,被进门的一位打扮艳丽的姑娘挡住去路。
他朝后礼让一步。
姑娘没有过去,反而笑着倚门伸手拦道:“杨解元是稀客,奴家上次在聚贤楼就想请杨解元帮个小忙,奈何没有机会,今日可不能让你这么轻易走了。”
杨徹也认出面前姑娘是其中一名琵琶女。
他礼貌地道:“姑娘请讲。”
琵琶女伸手过来要拉他,杨徹忙朝后又躲一步。
琵琶女窃笑,“杨解元一看就是不常来咱们这种地方的人,奴家不为难你,你给奴家写首诗,奴家就让你走。”说着朝前逼近两步,没有拉杨徹,只是扯着他的袖子朝后院去拽。
杨徹想挣开,琵琶女扯得更紧,他怕强行挣开伤了人,琵琶女嚷起来,引起太多人注意,只好顺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