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壮,一人能打仨。
他揶揄道:“跟你练了这么多年功夫,你对自己教习不自信?”
张延冷呵一声,“你若是个正常人,这会儿都能飞檐走壁了。”
“我哪里不正常了?”杨徹翻他一眼,捧着茶杯喝一口。
张延不与他争论这个,知道他是死鸭子嘴硬。
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过去。
杨徹放下茶杯接过信,见到信封上字,诧异看了眼张延。
“刚刚送过来。”
杨徹忙拆开信。
进京几个月,他给老师写过几封信,老师都没有回信,这还是第一封。
脸上的表情随着一张张信纸翻看变得凝重。
带他看完,张延才开口询问出了何事。
“老师的长子在地方上为官,无意间得知当年壬戌科会试另一桩舞弊,特地写信过来告知。”他将信看了两遍后,沉思片刻,就着面前的碳火将信燃了。
吩咐人备车马。
“去春风楼。”
马车驶出五魁街,从西市文墨街穿过,这似乎是几个月来杨徹养成的习惯。
今日天寒,街道上行人少许多,积雪被清理到两旁,堆了许高。
文渊书铺一如既往顾客络绎不绝,马车驶到街尾没有见到熟悉的字画摊。
天冷不出摊也正常。
他放下车帘,恰时街道另一边传来一阵吵闹,其中一个声音熟悉。
张延掀开车帘,“是许公子。”
许登云正在和一位算命先生吵架,看架势要打起来,围观看热闹百姓没人上前劝。
杨徹下车走过去,这才听清楚原委。
算命先生给许登云算出春闱落榜,这话激怒了许登云。
这也难怪,哪个举子临考前愿意听到这种不吉利的话。
何况还是许登云,开口闭口都离不开吉利话的人,连吃喝所用都要图吉利,就差没把这些好寓意写在身上背着。
许登云要掀算命先生的摊子,杨徹忙拉住。
看到杨徹,许登云抓着他就控诉算命先生,“子清兄你说,他诅咒我明年落榜,我该不该砸他摊子?”
许登云气急败坏,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额上青筋凸起。
算命先生也气恼,甩袖怒哼:“公子来算科场功名,老朽如实而言,何来诅咒?卦象所示,公子的确……”
“老先生慎言!”杨徹打住。
算命先生一声怒哼,拂袖坐下,收拾面前被许登云打乱的挂摊。
杨徹打量眼老先生,身材精瘦,道士装扮,一口官话说得流利。身后的挂幡上写着“天眼神算”,旁边有一行小字,详细写着测算内容,放在首位的便是“功名仕途”。挂幡下有一个大的褡裢,里面鼓鼓囊囊,边缘处露出一个纸包和一截药瓶口。
杨徹安抚好许登云,笑着对算命先生道:“在下瞧老先生是方外高人,既然能够测出凶吉,必然有逢凶化吉之法,还请老先生不吝赐教,在下必定厚谢。”
算命先生见杨徹客气有礼,稍稍消了气,斜了许登云一眼,冷冷说:“有是有,但我不会告诉他!”
许登云脾气又上来,杨徹忙拉住,将人拽上马车,对张延朝褡裢示意一眼,张延心领神会,没有跟上去。
马车驶离文墨街,许登云还要掀开车帘骂算命先生。
杨徹无奈地按住他,笑着劝道:“莫生气,不过是个江湖骗子,他的话不能当真。”
许登云喘匀气,慢慢冷静下来,愁眉不展。“他前面算得很准。”
“你信不信,我也能够给你算准。”
许登云疑惑地看他。
杨徹笑道:“你去测功名仕途,对方自然猜到你是明春下场的举人。他先危言耸听几句,然后含糊不清地说一两件你少时的事,取得你信任。再说你明春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