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痛恨弄做虚假,痛恨科举舞弊。
他该恨计昶、孙巍这样的人,明知他们这一切是为了明年春闱,为何相帮?
他不知道方鉴想什么要做什么。
明明他看上去无欲无求,悠闲淡然。
他只觉车厢内沉闷,掀开车帘吹着冷冷的夜风,让自己脑子清醒点。
回到杨宅夜已经深了,明玕守在门旁,迎上道:“公子怎的这么晚,大公子回来时询问了句公子,小人瞧大公子脸色不高兴。”
“没事。”杨徹拍了下明玕的肩头宽慰。
杨信不高兴不一定是因为他,就算是因为他,没有特别的事情,他也不会来找他麻烦。
次日,孙巍状元之才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满华阳都在称颂,沸沸扬扬。
随后文渊书铺便推出新书,一本是孙巍窗稿,一本是重华书院和国子监文会上的论辩,两本书皆卖得火爆。
钱掌柜有心,差人给杨徹送了两套过来。
他让明玕给杨信送过去一套。
翻开孙巍窗稿,几乎都是最近几个月的,无论诗词,还是文章,皆是上等。
与其说是孙巍窗稿,倒不如说是方鉴窗稿。
没几日,他又收到李姈暗中让人送来的书信。
李姈不知是用什么方法查出当日文会上的孙巍不是本人,是有人易容乔装,并且怀疑的点和他一样,是从手上发现端倪。
她只查到这些,并未有查出当日文会上乔装之人是谁,现在继续在查。
随后传出孙巍文会回去后病倒的消息,京中之人的宴请全都推了,不少人登门探望,除了亲朋至交见了一两个,其他都借口病里不便见客拒之门外。
众人都知晓他文会带病前往,他病倒也无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