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们相邀我不能有负他们,刚刚喝了药,待会应该会好些,多谢杨公子关心。”
杨徹瞥见孙巍露在衣袖外的几根手指,比一般人细长些,骨节分明,指甲润泽干净,肤色偏白,在小指第三节处有一道类似指甲掐出来的伤疤,看得出是旧疤。
杨徹怔怔地看着那几根手指。
孙巍注意到他的目光,将手收回宽大的斗篷里,紧了紧斗篷。
杨徹抬头盯着他眼睛。
孙巍微微侧过脸,笑着向他介绍身边书生,“这位是重华书院的杜诲杜常明。”
杨徹这才移开视线,礼貌问好,两厢认识。
此时楼中的琵琶曲子已经结束,爆出雷鸣掌声,有人高声叫好。
“咱们回吧!”孙巍又轻咳一声,朝楼中走去。
杨徹落后一步,目光仍不离孙巍。
三人走回楼中时,众人又议论开,吵吵嚷嚷。孙巍被重华书院弟子拉过去,杨徹与杜诲朝二楼去。
“杨公子哪里不舒服?”杜诲见杨徹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
杨徹摇头“无事。”,只觉得心头有些慌,一把抓住栏杆。
“怎么了?”杜诲急忙扶住他,“是不是刚刚吹风受冷了。”扶着他上楼。
杨徹走到二楼楼台回头望向台上孙巍,孙巍正与重华书院的一位讲学夫子在低语。
杜诲将他扶到张淮的桌子,许登云上前接他,搀扶坐下。
看他脸色不对,张淮忙让人去请大夫,杨徹拦下。
“在外面吹了冷风,进楼太暖,一时头有点晕,一会儿就好。”他搪塞道。
许登云已经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
喝了两口茶,杨徹脸色缓过来。
他目光又朝楼下台上打量。
第二场论辩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