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施一礼。“我不知公子要证据做什么,但公子能够为婉娘赎身,能够帮我们二人脱籍,是我王六町,更是我王家的恩人。小人有几句话和公子说,希望对公子有用。”
杨徹点头,期待看着他。
王六町道:“李大人帮考生科举舞弊,不止有十一年前那场,每科春闱都有,两年多前的春闱,他安排两个考生龙门内替考,具体是谁小人不知。还有那些考生,他们在考前也是用尽手段,不过他们都是夹带、传递这种小手段。昨日小人在酒馆内听到有人在说飞鸽传信,公子可以留意。”
“飞鸽传信?”
王六町给他解释:“提前会有人在贡院内养鸽子,到了春闱那几天,他们就利用飞鸽传递考题答卷。”
杨徹应下,道了句谢。
出了巷子,王六町的马车朝南去,他的马车向北行,经过西市附近,让车夫去了趟文墨街。
方鉴的摊位后坐着的还是他的小弟子,摊前无客人,杨徹没有下马车,隔着车窗问少年:“方先生今日又上门给人画像了?”
“是。”大约是见他多次过来都不凑巧,少年这次热心道,“公子后日过来吧,我师父后日出摊。”
“好,多谢小郎。”
离开摊位,他顺道去文渊书铺。第二套第三场的考卷今日出来,包括本朝的会试、殿试考题书册也已经上架售卖。钱掌柜顺道送了他一册,他向钱掌柜多要一册。
本来要五份考卷便是想送杨信一份,但是每次都是杨信反送给他,这书算是礼尚往来吧。
回到杨宅,正准备让张延将东西送过去,下人传话说杨信叫他回来直接过去。
他以为又是模拟考卷的事情,这几次文渊书铺出考卷杨信都比他提前拿到考卷,并且让他当天答完第二日早膳前交过去。虽然他心中不乐意被他这样管着,为了不与他起冲突,也便顺着。
刚走进主院见到自己院子里的两名小厮跪在杨信书房前。
他加快两步走上前,明玕抬头看他,一侧脸颊鲜红掌印,已经肿起来,眼中噙着泪。
“出什么事?”
明玕摇头,眼泪溢出来。
他忙朝杨信书房去,刚走到门前,杨信从里面出来,迎面扬手便朝他脸颊抽过去。他下意识抬手去挡,未有挡到,杨信的手腕被张延抓住。
“大公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当着下人的面动手。”张延一把甩开杨信。
杨信毕竟读书人,被张延猛然间力道所带趔趄两步才稳住脚,原本就怒火中烧,此时更是喷涌而出,指着杨徹怒吼:“杨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兄长吗?”
杨徹被他的怒火震住,这次怒气比真假画那次还盛。
他让张延先退下。
张延未敢真走开,只是朝后退了一步。
杨徹朝杨信施礼,“大哥恕罪,不知我做什么惹大哥不高兴,大哥要教训也让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你自己做什么你不清楚吗?”
“大哥明示!”
杨信气得额上青筋跳了几跳,胸口剧烈起伏,喘了好几口才说出话来。
“流云馆的婉娘是不是你命人为其赎身?”
提到此,杨徹明白杨信的怒火为什么这么大,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了。因为他这个弟弟的出现,杨信痛恨男人在外沾染花街柳巷姑娘,在这上面他往往失去理智。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他刻意瞒着杨信。
他朝院中下人望去,满庭触到他的目光,慌忙垂下头。
他回头对杨信解释:“大哥误会,这么多年我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那位婉娘是我帮一个人赎的。”
“这种事情还需要你帮?”杨信怒斥。
若是王六町能够自己去为婉娘赎身,杨徹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但是王六町是贱籍,根据大周律法,他无法为婉娘赎身。为了不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