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分寸,这路长着呢,我会慢慢走。”
张延叹了口气,想劝他,又知道劝说无用,将话咽回去。
杨徹知晓张延太担心,自从当年救下他,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小心保护。如今到京城这个虎狼窝,更是神经紧绷。
张延本不是他的随从,这样一保护就是十余年,尽心尽力,他感激之余也有愧疚。
他拍着张延手臂,温言道:“张大哥,我既然回到京城,有些事迟早要做,不以这种方式就是换另一种方式。以后这种事别劝我,你若担心我,就帮我,也让我放得开手脚。”
张延张了张口,劝阻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点头应道:“好!”
马车驶出惠安坊,杨徹掀开一角车帘,街道上车马行人匆匆,一阵秋风,带着凉意,吹落几片枯叶。
杨徹找了家街尾安静的小茶馆,听着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口若悬河地说开国□□可歌可泣事迹,一边悠闲喝茶,偶尔看看街道上往来的行人。
日头偏西,茶馆内进来几人,说着话在旁边桌子坐下,“计尚书进献的画会是假的吗?”
“听今日聚贤楼的那帮人说,十之八-九假的。”
杨徹猜想现在消息已经散播开,他起身回去。
杨宅门前停着一辆陌生马车。他刚下马车,明玕就迎上来,急急地道:“公子可回来了,隋公子过来拜访,已经等公子多时了。”走到身边时小声道,“好像是聚贤楼的事情,公子做了什么,小人见隋公子急得热锅上蚂蚁一样,大公子这次真动怒了……”
他抬手打断明轩唠叨,朝客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