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人不若对参与今科春闱的官员细查,找出此人。”
“背后之人,也不一定就是参与今科春闱的官员。”
胡阁老再次点头认可。
“耿大人在推案上是好手,想来推断是没错的,所以这突破口不在参与春闱的官吏身上,还是在方鉴身上。”
“正是。”耿大人道,“只需严刑审问,没有问不出的案子。”
胡阁老沉默,盯着耿大人几瞬,皱了皱眉头道:“内卫司不是已经严刑审问了吗?方鉴只字未吐。以老夫之见,对一个必死之人严刑审问,并不明智,太容易弄巧成拙。”
耿大人冷笑一声,拱了拱手,快步走下石阶。
御史大人指着耿大人啧啧两声,对胡阁老道:“这耿大人性子直得像个旗杆子。动不动就是严刑逼问,除了用刑他就不知道其他办法,也不怕屈打成招。”
胡阁老望着耿大人远走的身影,直到人消失在视线,才开口:“老夫也算了解方鉴的性子,替考已是死罪,对他用刑问不出什么。他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弄不好于牢中自尽,可就断了最后的线索。”
御史大人顿了下,心领神会。
“阁老说的是,不能让耿大人胡来。”
牢中的方鉴昨夜被刑讯后,如今满身是伤,正躺在牢房阴湿冰冷的地面上,双眼看着牢房顶。
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光正照亮牢顶的木板。
一排排长条木板,如一张张考卷上的线条。
狱卒来送牢饭,他虚弱的声音道:“叫袁大人来,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