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梁府的公子,做不了太女正君,她还想安稳做太女么?门都没有!”
母亲听了,并没有斥责父亲,显然母亲也是认同这个说法的。
他倒是觉得他嫁给谁和谁来做太女是两件事,这两件事不应该捆绑在一起。
太女是皇家高台云中月,他也是相府池塘花下鹤。
她不高于他,他也不矮于她。
她有她的玩伴,他也会有他的归宿。
甚至如果她真地愿意娶他,他还要衡量衡量,毕竟太女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他可没听说哪个皇帝能够做到一妻一夫。
他自己没有什么大的野心,不想做什么父仪天下的皇后,也不想以男儿身考科举一举成名天下知,他只盼着能得个一心一意待他的妻主,过相妻教女的平静日子。
后来姨母梁冰鉴亲自问他,他便是这般回答,姨母听了,很是感慨地夸赞他德行无双。
他倒也没觉得自己在德行上有何过人之处,仍旧照常读书、习字、练针黹。三年不窥园,他沉稳贞静的名声播于京城。
十六岁这年,他刚刚长成,柳府便派人上门提亲,他问过姨母柳笙是什么人,得到了姨母的肯定答复,他便毫不犹豫地嫁了。
婚后果然琴瑟和鸣,羡煞旁人。他自己对这门亲事也极为满意,如果不是有一次柳笙从别人处得知梁府曾经动过想把他嫁给太女的念头询问他是否有其事,他都要忘了十岁那年的片刻惊艳。
可是就算想起来又如何呢?他有了疼爱他的妻主,他的妻主是如此的能干,人也生得极为好看,无论是才貌还是地位,都不输给那位太女,他那点朦胧的好感,早就变成了清晨的露珠,在昳丽的朝阳之下蒸发殆尽。
不过毕竟是有过好感的女儿,后来朝廷但凡与别国有了矛盾,他都很坚定地站在凰朝站在天子这一边。除了他家妻主是天子的左膀右臂,他们梁府世受皇恩,他心里头不愿意让小时候见过的那位才貌仙姝落败也是重要的原因。
柳笙觉察到,偶尔会调侃他,当做闺阁乐趣。
他也知道柳笙并无恶意,每次也都由着柳笙调侃,偶尔还会趁机表示一下对妻主的爱恋。他虽然极爱柳笙,但人品贵重,很少把喜欢和爱宣之于口。年过三十之后,更是极少示爱。只有在妻主假装吃醋的时候,才会与她重温少年时的旖旎绮梦。
此时他也是这般做的,他静静地看了柳笙一眼,主动伸开胳膊抱住柳笙的肩膀,在柳笙白净无暇的侧脸上来回啄了两口,低声表达爱意:“妻主,鸣儿爱你。你再宠鸣儿一回吧。”
得了甜头,柳笙立刻见好就收,再次抱住人翻云覆雨。磁玉疗效显著,但不适合长期戴,她很希望能够让梁子鸣早些有孕早些结束治疗,方才那般说,也是为了激得梁子鸣再次承宠。男儿家到了中年,对于强度过大的恩宠总是会心生惮意的,梁子鸣性情持重,向来不贪欢,她不激他一激,是不行的。
待两个再次雨住风停,已是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梁子鸣缓了口气,撑着身体往柳笙心口偎了偎,说起另一件事,“妻主明个儿去陪陪可心吧。”
“嗯?”柳笙发出疑问的鼻音,手上却片刻不停,给他修长光洁的双腿盖上一件棋盘纹薄绸软被,而后把右手放在他的腰侧,帮他揉按酸痛的后腰。
梁子鸣额头抵上柳笙的下巴,声音清且缓,“妻主这阵子都在我这边,可心年轻,我怕他不高兴。”
柳笙对此不以为然,她心目中的颜可心是个识大体又很懂事的男儿,她相信颜可心不会因为她这阵子忙乎梁子鸣的身体,便对她有什么意见,“鸣儿莫要把可心看得那么小家子气,可心虽然出身一般,但他勇敢又坚韧,不比任何一个大家公子差。”
她这话的意思便是要梁子鸣相信颜可心的人品,莫要误会了她可爱的小侧夫。
梁子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好换个法子同她讲。
“妻主,就算是弟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