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片刻,方低低道:“娘子莫要担心,只是召我入宫问些水患粮灾的事。”
顿了顿,又道:“还有便是,再有两日上元节,宫中会办一场宫宴,允携家眷赴宴……娘子可想去?”
不待许明月答话,又追了一句:“朝中同僚,往日有携家眷的宫宴,总要拿我成家晚的事打趣。娘子这回若肯同我一道去,我便不必烦忧了。”
许明月听到他说后日还要再赴宫宴,心中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见他侧着头眼神专注地看过来,不由躲了躲,口中答道:“好了,那便一道去。”
此时马车也正好停下,许明月心中暗暗庆幸,因为瞧着沈潜的模样,定是要再说一堆叫她耳根发烫的胡话。
她逃也似的下了车。
偏院院门大敞,因而她几乎是一眼便越过院门,瞧见了院中树下练剑的小少年。
面色红润,有些白胖的模样,像团发了面的馒头。许明月有些不解地侧头看向沈潜。
沈潜下了车,好整以暇地同她说笑:“娘子认不出来?怎么不问一问这是不是我养在外头的儿子?”
许明月淡淡瞥他一眼,不曾开口,便听他又道:“我可不敢,也不会。只是想听娘子说这样的话罢了。”
许明月无奈,目光移到那小少年身上,又瞧了会儿,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意味,但总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
正在她思索时,院内那少年也收了剑。
他转身正要往屋内走去,然而余光似乎瞧见什么,回身又看过来。
瞧见许明月,神情便骤然一喜。
许明月正觉莫名,忽然听得一声:“母亲!”
她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