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摇头。做昭训唯一的好处就是,她最早入太子府,倒不必担忧成亲那日,太子宿在别处。
夜色四和,屋外响起了推门声。宗镕未着大红喜袍,一身杏黄色蟒袍,衬的他尊贵非凡。看着在烛火映照下,穿一身十样锦色婚服,团扇遮面的女子,心中有一丝微妙的别扭:她应该穿大红色的衣衫才对。
他摆手挥退房内的丫鬟,走到床前,伸手推开团扇。微弱的光为她姣好的容貌添了几丝朦胧,宗镕不可抑制地想到寿宴那日,喉咙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下。
团扇被推开的那刻,宋卿卿抬头看向面前身姿高大的男子,丰神俊朗,尊贵非凡,许是今天的日子特殊,她又被这俊俏晃了一眼。
“真好看!” 她呢喃出声。
“是吗!” 宗镕挑眉,嘴角微勾,不论之前是如何想的,又如何纠结,此前此景在前,只想食色性也。轻轻呼出一口气,将蜡烛吹灭,而后附在她耳边:“卿卿,春宵苦短,歇息吧。”
衣衫凌乱散落,互相纠缠,宛如床上的二人。暧昧的声音响起,午夜方歇,守门的丫鬟分外讶异,平日里的殿下看起来可不像重欲之人。
沐浴时,宋卿卿已有些迷糊,任由人摆弄。宗镕神色餍足地看着怀中女子,心情颇好,相拥而眠。
宋卿卿再醒来时,日头高悬,只她梳洗好,就有一个公公端了一碗药进来。
王公公眯着双眼,和气地说:“奴才给昭训娘子请安,这碗药是太子殿下赐的,请娘子饮用。”
锦寒挪步想挡在宋卿卿面前,却被她推了回去。她起身,神情淡然:“请问公公,这是何药?”
“避子汤。昭训娘子请放心,这药不伤身,只是无法令你有孕。娘子也知”
王公公的话还未说完,宋卿卿就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自己本来也没打算要孩子,这药倒是免了她的担忧。
王公公看着面前爽快的娘子,面上不变,心中倒是对其高看一眼。在这宫里,最忌认不清自己位置的人。
“奴才谢过昭训娘子。按位列,娘子您可选两名丫鬟,两名太监,奴才已让人在院里候着了。”
宋卿卿思索了会:“可否劳烦公公帮我挑选,我喜伶俐话少的。”
王公公眯着的眼睁开了一道缝,低头应允。这宋三娘子他也有所耳闻,可今日看着,倒不似传闻是个粗鄙武夫,容貌明丽不说,人还聪慧。
宗镕上完早朝后,就到书房处理公事,听到王公公来报昭训娘子已喝完了药时,眸光微闪。
“她没犹豫,全都喝了?”
“是,奴才觉得昭训娘子是个明事理的。”
“明事理?”宗镕嗤笑,话里藏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怒气。
王公公不解,这药是殿下让他端过去的,娘子喝了,殿下怎反而生起气来了。
“正妃未入府之前,这药不能停!”
“是。可殿下,太医虽说这药于身体无碍,可是药三分毒,您看?”
宗镕神色莫明:“她喜欢喝!”
看着主子幽深的眼神,王公公忙低头恭敬地道:“奴才知晓,奴才告退。”
掩门退出时,王公公心里懊悔,刚想岔了:还有三位娘子要入太子府呢,殿下又不会日日都去昭训娘子那,这药也不是天天喝,应是无碍。
晚膳,宗镕依旧来了清平轩。进屋时,桌上已摆好了膳食,宋卿卿正站在一旁恭候,见他进来,便请安行礼。
看着‘拘谨’又低头弯腰行礼的宋卿卿,宗镕心中存着的恼怒郁闷无处可发,又别扭起来:她那般冷傲的性子,不应该是这样的。等到了用膳时,这怒气又起来了。
对面的女子全程低头自顾自地用膳,全然就当坐在对面的自己不存在一般,在他记忆中,每次父亲来陪母亲用膳,母亲都欢喜地紧,时刻关注着父亲,帮他布膳夹菜。
宗镕轻咳一声,言语冷淡:“宋昭训,宋夫人没有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