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像是精心雕琢的白玉,温润修长。 看了会儿,他阖上文件“不用过法务了。放心,他不会坑你。” “她”宋时晚问,“蓉姐么” 薄屿辞屈指弹了下合同封面,道“我朋友。他是这家工作室的老板,以后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他。” 宋时晚好笑道“总给人家添麻烦不好吧” “没关系,”薄屿辞慢条斯理道,“他没少给我添麻烦,正好帮我把他欠的债讨回来。” 宋时晚弯起眸“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很好”薄屿辞轻挑眉梢,不掩嫌弃的神色,而后,他轻叹一声,“一般。造孽才会认识他。” 他神色中的嫌弃并非真的嫌弃,倒像是带了几分无可奈何。 在宋时晚的印象中薄屿辞的神色总是淡淡的,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波澜不惊。这还是她这些天第一次见他神色如此起伏,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薄屿辞问她。 “没什么。”宋时晚抿着唇边的笑意,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你的朋友,应该都很优秀吧。” 薄屿辞略一沉思,淡声回“要看怎么比较。和我比还差些,和其他人比,确实还可以。” 宋时晚吃吃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自恋的。” 薄屿辞面不改色“事实。” 不知为何,宋时晚还挺喜欢此时的他。 似乎离自己没有那么遥远了。 回到家,宋时晚让杨钰萍帮忙寄的东西也到了。 是她刺绣时常用的工具,体积比较大,蓉姨帮她搬到了一直闲置的阳光房。 这个房间是薄屿辞特地叫人空出来给宋时晚工作用的,带落地窗,四周装饰色彩淡雅清香的鲜花绿植。 房顶做过特殊处理,既不会暴晒绣品,光线又充沛明媚,使人一整天呆在这里都不厌烦。 吃过午饭,宋时晚开始收拾工具。她将卷绷和绣架摆在阳光房中央,针、线、绣地等小物放在随手易取的地方。 等整理完全部东西,已是下午。 温暖的阳光从落地窗漫了进来,在鱼骨拼接的地板上洒下一片晃动的光影。宋时晚打开半扇窗户,微风溜了进来,吹起两边的白色纱幔。 她懒洋洋地舒展腰身,享受着阳光洒在脸上的感觉。 她很喜欢这个地方。 薄屿辞进来时,宋时晚正在选线,绿叶掩映间,大片的光影在她身后慢悠悠地晃动着。她穿了件居家的亚麻质地长裙,墨色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完美地融入这幅美好的画面之中。 肆意,慵懒,漫不经心。 却隐隐约约挟着一抹勾人的韵味。 男人喉结微微滚动,想靠近,却又不忍破坏这般静谧美好的画面。 宋时晚余光打量到门口的薄屿辞,轻轻“咦”了声“咦阿辞,你怎么来了” 薄屿辞恍然回过神,走到宋时晚身边。 宋时晚正在纠结绣线的颜色,见薄屿辞过来,干脆问他“这几个颜色,哪个更好看些” 薄屿辞哪儿看得出几个颜色的区别,随便选了个顺眼的。 宋时晚本来还挺纠结的,看到薄屿辞选的颜色,旋即弯了弯眸“咦,我也觉得这个更好些,看来我们眼光一样嘛。” 薄屿辞轻轻咳了声,没多说什么。 宋时晚选好颜色,正准备回秀架旁边开始工作。可刚刚选线时薄屿辞是站在她身后选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会儿转身,她差点撞进他的怀里。 两人离得很近,宋时晚能嗅到他身上隐隐约约的清冽的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