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吩咐道:“夜间你们留在外间值夜,万一出什么事,要听命行事,合力将冒犯我的人撵走,实在力所不及,便回林府报信。我会给你们重赏。”
两女子齐声称是。
外面的宴席进行到中途,林楚华实在有些乏了,倚着大迎枕闭目养神。
侍立在侧的双玉、成悦猛地转头望向北窗,眼睁睁见一人入室来。
两女子出声之际,那人已到了跟前,双手同时削在她们肩头。大概是笃定她们只是寻常力弱的丫鬟,目的只是要她们昏厥过去,力道并不太重。
饶是如此,双玉、成悦意外之余根本来不及运功抵御,双双倒在地上。
林楚华听到声响,蓦然睁眼,对上的是曾坤的脸。
曾坤与季怀瑾交情不错,她见过他好几次,算得熟稔。
“你……”林楚华的脑筋转不动了,于情于理,他不该对她存歹心,可闯入洞房又绝非君子能为。
曾坤二话不说将人放倒,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撕扯大红喜服。
林楚华闷声呜咽着,竭力挣扎,双腿拼命踢腾。
曾坤笑容残酷,“如果寻阳嫁入季家,我能圆此生夙愿,与她共度一时良宵。偏生你这下贱东西与季怀瑾勾三搭四,惹得皇上察觉后动怒。害我美梦成了泡影,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简直天理难容。”
林楚华摇头,双眼瞪得血红。
曾坤笑意加深,“就算你闹到喜宴前,季家也会将此事压下。怀瑾为着权益,连寻阳都能忍痛拱手于我,你又算什么?我们的计划,你不是一清二楚且拍手赞成么?轮到自己就受不了了?”语毕手抬起,重重甩在林楚华脸上。
林楚华全然陷入绝望。
倒地的双玉、成悦先是因疼痛失力起不得身,到能起身的时候,已因曾坤陆续道出的隐情陷入震惊。
两女子虽然境遇不济,却都有着嫉恶如仇的一面,得知林楚华丑恶的另一面,之前对她那点儿同情立即变成厌恶。
艳红的衣物已一件件落在地上。
曾坤已覆身上去。
生米煮成熟饭不过是下一刻的事。
不要说丫鬟没了救主的心,就算有,到这地步也已无计可施——人家说了,闹到喜宴上都没用。
双玉、成悦迅速交换眼色,悄然向外移动,确认曾坤根本顾不上她们,飞快起身离开,出厅堂时,已经神色如常。
二人一路扯谎,走出内宅,又离开季府。
双玉道:“我好歹还会做哭哭啼啼的戏,便由我到林府报信,你么——”
她想把这件事闹到官府,甚至闹到皇帝面前,却不现实,且会害得成悦卷入大是大非之中。
成悦接话道:“我去陆府,告知陆小侯和寻阳公主如何?”
双玉眼睛一亮,“对对对!你不识得路,雇辆马车。”说着取下戴的银戒指、银镯塞给成悦,“拿着!”
“多谢姐姐!”
两个人在路口别过,分头行事。
双玉想不到的是,成悦本就是陆潇的手下。
成悦很顺利地来到陆潇、寻阳面前,一字不落地复述了所见所闻。
陆潇磨着牙。
寻阳周身一阵发寒。
终于看清谜团背后的真相,可那真相是如此丑恶又阴毒。
林淑妃提过两次,曾坤是朝堂上数得上名号的年轻俊杰,在沙场建功,回京后任职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又感叹,若非曾坤早早娶妻,比季怀瑾更适合尚公主。
寻阳记得曾坤,却不是因为母妃那些话。前世成婚第二天,曾坤离奇失踪,成了朝廷数年束手无策的悬案。
在今时想来,那正是陆潇对季怀瑾的震慑。如果不是那等手笔,她怎能在季家安然无恙过那么久。
可在当夜,她都说了些什么?
彼时陆潇说:“殿下今夜有祸事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