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书房。”陆潇行走间听着周河回事,抽出纸张过目。
周河说完三姨娘之事牵扯出的枝节,又说起廖文濯:“廖大总管今早又派人过来,说公主以前身边的老人儿符馨实在棘手。他请您要么支个招,要么索性亲自讯问符馨。皇上也是这意思,碍于您正值新婚,说最好是过几日。”
陆潇想了想,“早晚都一样,派人到宫里传话,要是方便,今夜把人送过来。”
“是。”
陆潇快速翻着纸张,瞥周河一眼,“林府、季府的消息被谁吃了不成?”
周河陪笑道:“全是很琐碎的事,观望一两日兴许才有点儿看头。”停了停,到底不敢隐瞒,“今日季怀瑾迎娶林楚华算个事儿,却更看不出什么端倪。”
“盯紧些,这两家我膈应,也需时时防范。”
周河正色称是。
和周河说了一阵子话,陆潇回到松月轩。
寻阳正在倒腾买回来的物件儿,有些摆件儿、文房四宝,是为陆潇选的,见他进门,指一指右手边,“这些送到你的书房好不好?”
“你说了算。”陆潇见没人服侍在侧,揽过她一吻花瓣般的唇,“还这么甜。”
回来的路上,她看到冰糖葫芦,如何也要尝一尝,买了两串,全消灭掉了。
寻阳晓得他指什么,嫣然一笑,“以后还要吃,天再暖和一些就过季了吧?”
“既然喜欢这些,再出去你就满大街找风味小吃。”
“那多好。”寻阳眉飞色舞的,“再见到临颍,也能跟她显摆一番。她得空就到府里小住,偏只给我带过一次驴打滚儿,那个真是打我一顿也吃不出个好字,哪怕弄碗豆腐脑呢。”
听她说这些,陆潇颇觉有趣。
用晚膳时,陆潇遣了下人,把符馨、三姨娘相关的事讲给她听。
寻阳一听掺和的人里又有景王,恼恨又窘迫,闷闷地道:“我本想着,等你回宫当差之后,再向父皇告他的小状,他却是一直没闲着……”
“不用上火。”陆潇宽慰她,“横竖他也办不成什么事,只是我给他攒着账,迟早要下手,不告诉你不合适。没大事也别告状,见到皇上只需承欢膝下。”
“好吧。”寻阳目光流转,“晚间我和你一起见见符馨,日后便不需专门与你说那些人对我存了什么心。”
“也行。”
用过晚膳,两人去了陆潇的外书房,下棋消磨时间。
戌时左右,符馨由专人送到陆府,有护卫转送到书房。
寻阳展目望去。符馨穿戴并无不妥,只面色极差,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符馨定了定神,抬头匆匆一瞥,连忙跪倒在地,沙哑着声音道:“拜见殿下、小侯爷。”
陆潇遣了护卫,继续斟酌棋局。
寻阳道:“有些日子不见了,今日才听说,你是个骨头硬的。”
“殿下容禀,并非如此,只是奴婢实在没有可招认的事。”符馨眼巴巴地望着寻阳,目光哀戚。
“这何尝不是我所希望的,偏生晓得你对我半分忠心也无。”寻阳因着一些回忆萦绕于心,神色清寒,“有人从你住处搜到一些我用过的首饰,无人察觉,因为你用赝品替换上了。与我说说,为何如此?”
“因为奴婢家中总出事,奴婢要设法周转出银钱……”
“只要你将真品留在手里,天上就能掉一笔银子到你面前?”
“……”符馨垂下头,无言以对。
“早已有人告诉我,你会做怎样下作的事。”寻阳语气凉凉的,“如果没将你缉拿起来,我与季怀瑾的婚事出了岔子也得如期成婚,因为你是有心人用在关键时刻的棋子。”
符馨聆听期间,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一下。
“你何尝只盗取了首饰,更晓得我长了几颗痣,有无胎记。服侍我多年,知晓是情理之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