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她在宫里就没少干,陆潇忍俊不禁,“谁叫皇上手面大,惯得你以为金银是最不需要省的东西。”
“我很担心那一家人。”寻阳说。
“好心会有好报,不定哪日就又相见。”
“但愿。”寻阳前世不曾与那家人重逢,如今便不会抱希望。
陆潇瞧着她失落的小模样,欲言又止,展臂环住她肩臂,“喝了这杯。”
寻阳一饮而尽。
拜他所赐,屡次把酒问月,她知晓自己酒量尚可。
陆潇抚着她修长的颈子。
寻阳转头凝着他,“喝合卺酒时,我难看么?”
“极美。”陆潇柔声说,“像梦。”
寻阳一笑,执壶倒酒之际,被他勾到近前。
他的唇欺上她的唇。
寻阳一慌,循着感觉将酒壶放回案上,没听到东西落地的声响,刚松一口气,身形悬空,片刻后落到床上。
他欺上她身形。
陆潇悬身细细打量。
红烛光影里,全然彰显出她的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灵动的眼眸勾魂摄魄。
如兰清浅的一呼一吸,曼妙曲线的一起一伏,含带羞怯的一颦一睇,撩着他心弦。
这是他无法亦不再需要抵御的誘惑。
陆潇再度吻上她的唇。
寻阳本想掩饰曾经的娴熟,事实却是他终究因着情绪不对,很快从温柔变得强势热切,令她措手不及晕头涨脑,全然由着他毫无章法地主导。
半掩的帘帐落下。
衣料落到床畔,声音极轻微。
陆潇一如冲动热血的少年,要这千娇百媚的妻。
时不时又要强行克制,安抚被自己孟浪害得蹙眉的寻阳。
寻阳却是不以为意,绵软小手摩挲他面颊,亦或落在他肩头。
化作柳,幻为藤。
柔软缠缚。
每一刻,都要将他魂魄夺走。
声息即将支离破碎时,她勾低他,要他以吻封缄。
他心神全倾注于怀中人,敛起侵袭的本能,温缓轻柔相待。
直到情动意燃,不可自持。
浪翻红绉。
沐浴时,寻阳瞧着氤氲的水气,唇角轻翘。
他几次问她是否难受,疼不疼。
她摇头。
凭谁经过烈焰焚身的痛,也再不会在乎寻常的疼。
那一场生涯之末,她为防万一,备了两颗发作极快的丸药,本不需死得痛苦。
可她是离了陆潇就思虑不周的德行,临了才意识到为若素、沐婉如提防被擒受辱的万一,扯谎将丸药给了她们。
心甘情愿。
那一世……
最不该辜负的男子,只要她活着,她食言了。
该予以厚重回报的人,本就不必陪她经风雨。
寻阳回到寝室时,陆潇眼睑合拢,呼吸匀净。
她将动作放到最轻,在他身侧歇下。
他忽地转身,将她揽到怀里。
“嗳……”
他是否入睡,是寻阳始终辨不出真假的一个事儿。
“磨蹭这么久。”
也不知道先前沐浴比她更磨蹭的是哪个。
寻阳笑道:“快睡,我可不曾连日熬夜。”
陆潇吻一吻她眉间朱砂,“本该是最娇气的人,我有些担心。”
本也不是不娇气,也不是没把他磨得够呛的情形。寻阳莞尔,抬手蒙住他眼眸。
他逸出柔软的笑,环住她身形,眼帘缓缓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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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寻阳与陆潇联袂前去正房,给陆之扬、蒋氏请安。
早说定了,寻阳是嫁给陆潇,她除了身份不能改,特殊的时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