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的言辞,却是喜闻乐见,“父皇决定的事情,儿臣怎么会多想,只是要辛苦德妃娘娘了,明日少不得当面请安道谢。”
皇帝颔首,对这话题实在没心情多说,对廖文濯打个手势。
廖文濯奉上一个小箱子。
皇帝对寻阳道:“既然是公主,凡事手面都不能小,我私下给你添了些零花钱。明面上给你的产业,尽量自己打理进项,若是吃力,找陆潇帮你。他便是与你素不相识,也不会惦记这类身外物。”
“父皇……”寻阳走到他身边,眼眶有些发热,鼻子有些发酸。
前一世,她手边的进项全被景王握在手里,直到在公主府捉襟见肘时,才意识到最现实的衣食起居问题。要不是陆潇方方面面供给着,不知是何等狼狈的情形。
“长大了,可不准哭鼻子。”皇帝笑着拍拍她手臂,“要记得,成婚之后,你是我的女儿,更是陆家的儿媳,只有这两个身份。真正能护着你的,只有我和陆潇。”
寻阳思忖片刻,郑重点头,“儿臣明白,定会谨记在心。”
“横竖无事,陪父皇下几盘棋?”
“好啊。”
随后的日子,寻阳每日循例给林淑妃请个安,便转到杨德妃那边说一阵子话,期间收到临颍一封长信,说在外面被一些事绊住了,料理完再回宫,又毫不掩饰愉悦地道贺,絮絮叮嘱了不少事情。
寻阳看着信,笑得眉目弯弯。她平日里主要的事情仍旧是陪伴皇帝,发自真心地尽孝。
时光翩跹而逝,转眼就到了成婚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