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面上的红晕蔓延至了耳后根,她哀怨地看了一眼季谌,心道美色果真误人。
“你别离我太近。”
季谌:“……”
行,被嫌弃了。
吴宣博幸灾乐祸地拍拍手:“看来家里还是嫂子做主啊。”
季谌单手推开笔盖,在其中一个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了字。
他扔给吴宣博,眸中闪着愉悦:“愿赌服输。”
宁知心中感激,却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季谌说开,于是拉拉他的手。
季谌自然而然地弯下身,低低应了句:“嗯?”
“以后不要再帮宁氏了。”
宁知说的“宁氏”而非“我家”,个中深意不言而喻。
且不论宁文远与自己关系恶劣,当初联姻所图的是助宁氏企业渡过一次难关,而非每一次。
她不愿让自己的丈夫为那一家三口付出,即便之于季谌,许多事仅是举手之劳。
宁知的内里,从来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柔弱。
好在季谌不打算多问,抬手把玩着她柔亮的发尾:“都听你的。”
这时,周韫推门而入,身后紧跟着一位容貌艳丽的女人。
吴宣博率先吹了声口哨:“什么风把诗云给刮来了。”
周诗云并不看他,上翘的眼尾在屋中快速扫视一番,落到宁知身上。
许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周诗云行事向来是风风火火。她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啪嗒啪嗒进了包间,对宁知说:“长得还行。”
宁知并不讨厌心思透明的人,相反,她很喜欢。于是主动伸手,温和道:“你好。”
周诗云愣了愣,她可是听亲哥说万年铁树开了花,特地来兴师问罪的。
但见到情敌如江南春雨般柔柔的笑,心火倏然熄灭。周诗云短暂地收起锋芒,回握宁知:“你好。”
然后瞥见季谌搭在宁知肩上的左手,赫然有一枚格拉夫男戒,低调奢华,宣示了这个男人的已婚身份。
周诗云神色霎时变得难看:“阿谌,别跟我说你对她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