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地收回眼神:“走了,有空聚餐。”
“嗯。”
季谌虚拢着宁知进了电梯,见她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开口问:“怎么了?”
宁知含糊一声,偏过头去。
总不能说,她想问季谌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形婚也是婚,兴许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她将自己说服,唇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让她舒服得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
*
包厢里的酒保是清一色的男性,穿着正式,与上回有着天壤之别。
屋中摆了两张台球桌,一旁的矮几上还堆着几沓文件。
见宁知来,吴宣博放下斯诺克杆,夸张地吹了声口哨:“妹妹怎么越来越漂亮了。”
季谌屈指点点桌面。
“得。”吴宣博举双手投降,“嫂子嫂子。”
宁知被他挤眉弄眼的样子逗笑,“嗯”了声:“你也越来越帅了。”
吴宣博挤开池扬:“去去去,让你吴哥和季哥世纪对决。”
池扬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转头自冰柜取出一听可乐给宁知:“嫂子,喝吗~”
“谢谢。”
宁知从小便爱喝碳酸饮料,但是又怕喝急了在季谌面前打嗝,于是矜持地抿了一小口。饱满的唇上湿漉一片,在灯光下泛起诱人光泽。
季谌移开目光,声音微哑:“好喝吗?”
“你也想喝?”宁知贴心地举至他唇边,“给!”
不料季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人多,下次再喝。”
留宁知一人在原地,纠结起人多和可乐有什么关系……
池扬在沙发上坐下,朝宁知眨眨眼:“嫂子,季哥还欠我们两回,你可别管着不让他出来。”
“什么两回?”宁知问。
“凡科那一单啊,临签合同了让老吴转手,代价是来楚门陪我们玩儿三回,今天第一回。”
吴宣博倒是耳尖,不满地嚎了两句:“我怎么就老吴了?我长得有那么老吗?”
原来他们见扑克赢不来季谌,今天改玩儿桌球。
季谌持杆的姿势很标准,衬衫下的肌肉因动作紧绷起,勾勒出侵略性极强的线条。
蓄势待发,宛如一头品相完美的花豹。
宁知脸上攀起热意,急忙灌两口可乐,发动物理降温大法。
毕竟是娱乐局,有赢有输,一时分不出高下。吴宣博耐性告急,看向宁知:“不跟你打了,嫂子来吗?”
宁知下意识看向季谌:“我不会。”
“我教你。”
说罢,季谌牵过她的手,往空的那一桌走去。
吴宣博:“......”
他应该在桌底,他不应该在这里。
关键时刻还得靠池扬伸张正义,他说:“季哥你这不厚道啊,说好的battle,怎么就开始谈情说爱了。”
“这样吧。”吴宣博递给宁知一根斯诺克杆,“你教嫂子跟我打,赢了,这单就让你。”
季谌淡定地应:“想送钱直说。”
“......”
其实她在大学体育课选修过桌球。
但课上教的多是理论知识,学生也都只想混个学分,真正参与实战的并不多。
宁知略带拘谨地入位,季谌抬掌扣住她的腰,轻轻往下压了压,调整到一个更加专业的姿势。
热意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传了过来,她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知知——”
他突然贴近,宁知手一抖,白球径直飞出了桌外,在地面敲击出清脆的声响。
季谌默默把刚到嘴边的“专心点”咽了回去,改口道:“不错,力气很大。”
吴宣博和池扬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