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发现了。 不过想到这对天家母子之间的糟心事,也难怪陛下退避三舍,怕是再见面会再起杀心吧。 赵文无声地行礼,转身匆匆追上过去。 当蚕房的门又一次被关上。 片刻后,赵姬从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她神色闪烁,表情冷漠地看着房门,道:“我很可怕?” 跟在她身后的徐将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呵。没想到他还会有踏入南宫殿一日。”赵姬说到这又突然闭了嘴,重新坐在纺织机前拿起梭子,忽然看见绘花的指甲,又将梭子放了下来。 心腹宫女忽然低声道:“太后,宫女们说那张郎官谈论的正是购买羊的山东世家贵族。要不要提前知会如桥公子?” “不用。”赵姬摇摇头。 心腹宫女一顿,微微垂头,看来太后是真的狠下心要给胡亥一个教训了。 …… …… 咸阳王城少府。 夏日厢房炎热,少府后山伴着杨柳河畔,修着一座凉亭,绿荫葱葱,清风徐徐,幽静凉爽。 数十位从山东郡县过来的世家贵族们,跪坐在树荫下的草席上纳凉,悠哉悠哉地喝着黄米酒,彼此仪态优雅地聊着天。 场间唯二站着的正是胡亥和如桥。 他们就像花中的蝴蝶一样,端着黄米酒,穿梭在山东贵族世家的小团体中,有事没事与他们搭话聊天。 贵族们都很乐意与两位公子交流,可一旦涉及到参与做羊生意,介绍羌族门路,贵族们言语之间就开始打太极,滴水不漏。 所以两人始终没有太多的进展。 如桥胖乎乎的脸上还能荡漾出笑容,胡亥脸色却隐隐有些难看。 在他们又一次被婉拒的时候,胡亥拉住了如桥扯到不远处的树荫下,低声道:“阿弟。” “阿兄兄?怎么了吗?” “我,或是有些不太舒服。”胡亥捏了捏眉心,“我们先在树荫下休息一会。” “阿兄兄你赶紧去休息。”如桥见胡亥脸色有些白,连忙扶着胡亥去树荫下坐好,但他却没有坐,而是道,“我再去问问他们。” “还问什么!”胡亥态度很是不好,“这几十位不都拜访过了吗?” “但他们还未答应呀,拜访过一次可以再拜访第二次。”如桥认真地看着胡亥,“况且阿兄兄,我们并未与所有的贵族交流过。我观察过了,某些人一直到现在还在细细观察我们,所以说不定还有机会。” 胡亥沉默了一会,道:“是,是吗?” “对,所以……” “那你更不能去。”胡亥下意识说出心里话,这要让如桥一个人谈妥了甩下他可怎么办,但很快他又找补地开口道,“看你这满身满头大汗,先坐着休息,稍后我们一起去。” 如桥见胡亥执着,便也点点头,当他刚坐下时,忽然惊讶地指着东方开口道:“婴小郎君怎么会过来?” “什么!”胡亥仿佛听到战斗的号角,一个激灵就起了身,“在哪?在……” 他话还没说完,恰好看见嬴政伸手摸了摸张婴的头顶。 胡亥:!!! 嫉妒使我面目扭曲。 “这,这混账小子有什么资格来!还,还和父皇他们一起来。”胡亥都快跳脚了,“不会是和我们一个目的想分一杯羹吧!不会我们辛辛苦苦说了半天,最后让他截胡了吧!” 胡亥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因为过去每一次与张婴的对抗,最后都是他在倒霉。 “不行,不能让他得逞!”胡亥扯起如桥,小心翼翼地道,“走,我们也跟上……不行,等等,先让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