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得生疼,一把头发掉落下来,这时一女子匆匆跑来院子里。
“大人莫急,有事好好说。”
身穿淡紫色衣服的女子轻柔地说,接着走到阿兰身前。
她上去甩了阿兰一巴掌,说:“以下犯上,这一巴掌就是罚你的,还不快滚!”
阿兰跪着拽着女子的衣服说:“大娘子,怎么罚阿兰都可以,我求您救救三娘子吧,她烧的很厉害,又两日没吃饭,她撑不住的,您给她请个医官来看看吧。”
那女子为难地甩开阿兰,走到朱旬身边:“大人,一个妾而已,不必因她伤了身子,与其看她日日因病哀吟,不如就让大夫给她瞧瞧,这样一来,您也能落个好名声。”
朱旬冷哼道:“你这算盘打的好啊,那女人不知死活,我就是要她被折磨,你要是再替她求情,就算你是正头娘子,我也敢罚你!”
接着他指着阿兰说:“还有这个贱婢以下犯上,今日我定要打死她,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阿兰被三四个小厮摁着,几大板子狠狠砸到她轻薄的背脊上,冲击力让她一口鲜血喷出来。
大娘子看着朱旬冷漠的神情,死死攥着拳头。
“求求大娘子救救我家三娘子!”
就这样,阿兰一遍遍地重复这句话,直到最后断了气。
最后,朱旬轻飘飘地挥了挥手道:“晦气,把她裹了麻袋扔去乱葬岗吧!”
大娘子惊异地看着朱旬,凉透了心。
她从前厌恶自己的枕边人宠妾灭妻,可如今看他视人命如草芥,心中也断了对他的最后一点念想。
朱旬头也不回地离开,几个小厮把阿兰冰冷的尸体装到麻袋里。
“慢着,把人放下,我来处理。”大娘子说。
几个小厮疑惑地看着大娘子。
大娘子瞪着他们说:“我是府里的大娘子,说话不管用了是吗!”
小厮被吓到,这才放下麻袋。
大娘子走近后蹲下,看着阿兰冰冷的尸体,淡淡说:“你是个好姑娘,不该有如此结局。”
说着她叫来身边最得力的小厮:“去,将她好好安葬了,所有东西都要最好的,钱我来出。”
“是,大娘子。”
几个小厮便抬着阿兰的尸体离开。
这时大娘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开口:“大娘子心肠善良,定会有福报的。”
大娘子落寞道:“一辈子困在内宅,有什么福报?你去,请个大夫来,对外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丫鬟行礼道:“是,大娘子。”
……
“乡君,朱家三娘子在府里日日被殴打辱骂,日子实在是苦,请您替她主持公道。”沈念锦冷静地说。
乡君无奈地看着沈念锦,又目光放在身旁的谢如钰:“谢公子,这…是做甚啊?”
谢如钰抱拳行礼道:“乡君,朱旬在内宅殴打妾室,还请您替那可怜的女子做主,准她和离离府。”
乡君急忙起身扶起沈念锦:“沈姑娘,这和离一事需要双方都签和离书才行啊,你不如去劝劝朱大人。”
“况且夫妻之间哪有不争执打架的,主家教训妾室的情况也是不稀奇,这可如何主持公道啊。”
沈念锦作为一名新女性,如何能与这些恶旧的规矩共情。
妾室为何就是卑贱,可以任人打骂,沈念锦无论如何也不认同这种看法。
“乡君,他那不是教训啊,是活活要打死她,一有不顺便大打出手,三娘子被他折磨的身上没一块好肉。”
“妾室的命也是命啊,朱府的三娘子一生行善积德,怎么能任由他糟践。”
谢如钰见状接过话茬:“乡君,您是明事理之人,这也是我当初决然救您的理由,您不会任由恶人逍遥法外的,对吧。”
乡君长吁一口气,犹豫再三说:“这朱旬当真如此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