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刘崓安排好拔营之事,再回来时,便见盛时行搂着孙九娘给她擦着眼泪,自己也是眼圈泛红,心说难不成真摔出好歹了?
赶快赶上几步:“怎么了,很严重吗?”
盛时行起身摇摇头:“承蒙你相救,丫头也算幸运,脚踝只是错位,我已经给她简单复位了,但她手臂伤的也挺重,这边医药不济,需要找大夫诊治,不能再跟咱们走了。”
刘崓点了点头:“无妨,各个关隘的军医都是最擅长骨伤的,还好咱们出来不远,我让人送她回去。”
盛时行点了点头:“那多谢你。”
刘崓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孙九娘,只见她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只是抱着膝垂首不语,便扬声唤来刘冲:“你带两个人,送孙姑娘回去,若沙洲关不好施治,就送她去雍宁关,请军师周全。”
刘冲是知道内情的,此时自然心领神会,自点了两个人,将孙九娘扶上马小心看护着,往沙洲关方向而去。
盛时行几步赶上去,拉住孙九娘的手,一边跟着马匹慢慢往前走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她,让她养好了伤就去定县颜幻家等自己回去,孙九娘含泪在马上叠声应着,盛时行只道她是疼的,心疼不已,将帕子塞给她又跟出去好远才无奈停步。
刘崓在后面一脸平静看着,心中却是泛起一丝苦涩——不但是为了盛时行和孙九娘,也是为了自己。
他很讨厌这种不能对盛时行全然坦诚相待的感觉,但他也明白,此事已经尘埃落定,没必要说明白了,这也算孙九娘留给自己知己姐妹的,最后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