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我还不至于做出伤害嗣音的事情……”她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但我也无颜再面对她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也不会再见你们了,但请你让我以一个体面的,不让嗣音担心的方式离开。”
刘崓想了想:“你想怎么离开?”
“这你不用管,反正我不会让嗣音知道今晚的事,也不会让她伤心。”
刘崓想了想,微微颔首:“作为朋友,我尊重你,但作为整个队伍的统领,你既然威胁到了我,我不可能全然再相信你,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你可以找人看着我,早上的时候我再见嗣音。”
刘崓点了点头,抬手拔起战槊:“那走吧。”
这一夜,孙九娘在玄鹰骑的监视下在一个空帐篷里歇了一宿,翌日装作若无其事回到帐篷,正看到盛时行在收拾行李——还将她的也收拾好了,看她进来,笑说道:
“我醒了吓一跳,结果于统领说你凌晨睡不着,跑出去玩儿沙子,沙子有什么好玩儿的。”她这么说着起身拉住她的手:“你看看,手冰凉。”
孙九娘看了看她背后的于天蕙,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目光,便知道一定是刘崓安排的了,顿时心中凄楚,为了自己,也为了眼前这个姐妹相称了将近一载的“傻丫头”。
孙九娘舒臂将盛时行搂在怀里:“还是我们嗣音心疼我,没事啦,就是风太大,吵得我睡不着。”孙九娘强忍回泪意,紧紧搂着盛时行,盛时行却笑了,拍拍她肩膀挣扎出她怀抱:
“走吧,这帐篷里好闷,你搂的我喘不上气儿了。”
二人手牵着手出了帐子,正看到刘崓等在门口,一旁的刘冲将她们的行李接过去安顿在马上,孙九娘抬头看了看刘崓,微微一笑,笑容粲然明媚,看得刘崓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孙九娘却只是对着他摆了摆手:“刘都统,早啊!”说完便放开盛时行,往营盘那边去帮工兵们收帐篷去了。
盛时行无奈笑着摇摇头:“这个丫头……”
营地上忙忙碌碌的,不多时便准备拔营离开,盛时行正往马背上挂行李,却听那边呼喝声起,一抬眼看到刘崓带着刘冲等几人已经追了过去,而他们所追的,是一个手脚并用,迅速爬上高峻沙梁的人。
“九娘……”盛时行看懵了:“这个丫头,又疯什么!”盛时行不放心,但心中也隐约觉得刘崓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看九娘那个兴高采烈的样子,一定是想登上去玩,或是观察路途什么的,不过盛时行到底也不放心,往那边跑了过去。
果然走到半途,便听孙九娘清脆笑声响起:“你们紧张什么,我上去给你们看看路……”可她话没说完,笑声却戛然而止,接着一声惊叫,竟是一脚踏空从沙梁上直栽下来,一路滚爬着,也止不住下坠之势。
还好,此时刘崓已经爬到了一半,一个纵跃接住她,拉着往侧面一滚就止住了她下落之势,盛时行揪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一点:“九娘你吓死我了,赶快下来别玩了!”
她在下面焦急地喊着,孙九娘强忍手臂和脚踝的剧痛,笑着对她招了招手,耳畔却传来一声带了些咬牙切齿味道的轻语:
“这就是你的‘好办法’?”
盛时行转头看看刘崓:“是啊,我手伤了,脚也崴了,是我咎由自取……”她笑得眉眼弯弯:“劳你扶我下去吧,长宁侯。”
刘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垂眸看看她完全不敢落地的右脚和慢慢渗出衣袖的血迹,无奈微蹲舒臂,将她打横抱起,一路稳稳当当往沙梁下面走。
孙九娘仿佛这会儿才想起来疼,将头转过去轻轻靠在他肩膀,低声哽咽道:“挺好,我这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刘崓知道她这一句里或许有好几层意思,却没心思细想,只是暗自喟叹。
刚走下沙梁,盛时行便冲过来将孙九娘一把搂住,见她泪流满面,胳膊和脚踝似乎都受了严重的伤,赶快为她简单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