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梁荣,着急去看他,便问:“孙娘子也是跟颜娘子一起走的吗?”
“孙娘子没回来啊。”老仆的话让盛时行十分意外,此时门口却响起颜幻的声音:“那丫头在街上听个小花子说今日洛阳选丐子头,兴冲冲跟着就去了,拉都拉不住,这是幸亏有马,不然我还得给她把行李背回来。”
盛时行回头看看颜幻,二人相视一笑,回到房内梳洗一番,盛时行突然问颜幻梁荣怎么样了,颜幻正犯困,顺着就说了句:“没事了,最近都开始上街捕贼了。”又忽然明白了什么,转头看盛时行抿着嘴笑,脸顿时就红了,不依不饶开口:
“你还有空管我,后日穿什么定了吗,寿礼准备了吗?”
盛时行点点头:“当然备下了,衣服穿官服不就行吗?”
听她这话,颜幻微微一愣,盛时行却敛去几分笑意:“咱们是代表刺史府替使君去贺寿的,穿自己品秩的常服就是。”
大梁官场上虽然有些女官吏,但并不常见,故而并无专门为女子设计的官服和官员常服,只是在官帽款式和簪花上加以区别,故而她说穿官常服,也就是要穿男装去,颜幻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叹了口气:“我还是心疼你。”
盛时行却起身坐在她身边,轻轻揽住她:“不用总是心疼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自己就能承受。”
颜幻点了点头:“可是你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我没法想,你要怎么才能把刘都统给忘了,就好比要让我忘了你,也是做不到的。”
盛时行一听抬手把她圈在怀里,笑了:“你可不许忘了我,而且还得一直陪着我呢。”
颜幻无奈翻了她一眼:“我早说过跟定你,你轰我都轰不走的,我就打个比方,你别老想蒙混过关……”
盛时行将头枕在她肩膀上:“没事,你不用总是为我担心,一来,我心里装了很多东西,那么稍缺一角也就不会那么痛,二来,我也没打算忘了他,虽然这辈子可能都要婉拒他的错爱了,但也挡不住我偷偷的喜欢,或许很多年后阅尽千帆,这份感情真的能淡了,但至少现在很难,故而我也不打算勉强自己,顺其自然吧,反正我很会装,不惹人侧目,不给他添麻烦,也就可以了。”
“好家伙,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颜幻瞪大眼睛看着盛时行,盛时行愣了愣:“怎么,你觉得我很荒唐吗?”
颜幻却摇摇头:“没有,我觉得你很厉害……说不清的一种厉害。”
盛时行笑着拍拍她手:“不闲聊了,使君让我带了些公文回来,咱们看看,应该是案子相关的……”颜幻惨叫着被盛时行拉到书桌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