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有的只是某种功用,你想知道什么?”
盛时行点了点头:“您等一下。”
她跑回绣楼,将自己记录案情的手札拿来,翻到雍宁关“邪祟”案那个绳结,对自家娘亲道:
“娘亲,这是我在某个案件中找到的证据,但那人犯却说不出教他这个绳结的人是什么来路,可女儿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绳结,娘亲能看出什么端倪吗?”
萧氏夫人仔细看了看她画的图形,突然一笑:“倒是真见过,但我能确定,那个人啊,肯定不是你要找的人犯。”
“啊?您见过!”盛时行大惊,萧氏夫人无奈一笑:
“你啊,就是回家太少了,咱们家的马匹平素不都是这么栓的嘛,为娘每次上街都要看到这个绳结,这是咱家马倌老吴的手法,可他总不能是凶犯啊,他在咱家干活儿,三年都没离开过了。”
盛时行一琢磨也笑了:“怪不得我看着眼熟……原来我是在家见过……”想了想,她又笑道:“那娘亲别管了,女儿自己去问问吴叔。”
盛时行一路来到前跨院旁的马棚,正看到马倌老吴刚饮完马,遂将那绳结给他看了,老吴笑道:
“大娘子,你也知道,老夫是荆州人,这是长江水道上船家系缆的手法,这种绳结越拽越紧,哪怕绳头只留一点点,只要绳子够结实,也绝不会被拽开,是保命的办法,长江上的船家,哪怕是家住江边,经常要坐船的农家,都会这种手法,很多见……”
盛时行思忖道:“长江边……益州,荆州,扬州……”
“是啊,沿江的人家,手法都差不多。”
盛时行点点头:“多谢老吴叔了。”
此后几日,盛时行都是乖乖在家陪着爹娘,抑或带颜幻和九娘遍览京城风光,其间也多次跟自家爹爹讨论些案情里不甚机密的事情,得到不少点拨。
三日后,刘崓一行自京师返回,为避麻烦,盛时行等人比他们晚出发大半个时辰,在京师郊外官道清静的地方汇合,相伴往洛阳而去。
一路风平浪静到了洛阳城,才刚进城门就看到大娘子刘黛敏在旁边车驾上招手,轻巧地跳下得有她腰那么高的马车,提着裙子一路奔过来,许是这回早早看到了盛时行等人,她跑到自家兄长面前蹦跶了几下规规矩矩立住,先端庄地跟众人行礼问了好,总算得了刘崓不咸不淡的几句夸,小娘子极为喜欢盛时行三人,立时就想拉她们家去,盛时行当然明白这样不妥,便婉拒了,但看黛敏那失落的样子又有些不忍,不过小娘子倒没有低落太久,从背后侍女手上拿过一张请柬递给盛时行:
“三位姐姐,后日是我家祖母的寿诞,她老人家叮嘱我,定要邀你们来赴宴,你们救了我三哥,就是我们阖家上下的恩人,还请切莫推辞!”
一时盛情难却,盛时行也觉得来雍州这么久,没有正式拜会过都督府不说,唯一一次进去还是给人家报凶信,的确也该去给老太君请个安,便跟颜幻二人商量,颜幻倒是欣然应允,孙九娘却说自己一介草莽,怕唐突贵人,二人怎么说,她都不去,盛时行虽然奇怪她一向爽朗,怎么也有这样怯场的时候,但也不想勉强,黛敏跟着央求了几句,刘崓便借着管妹子解围道:
“既然孙姑娘不想去,咱们也不好勉强,不过祖母的寿宴之后,重阳日之前那几天,我还打算请你们去我的云台别苑小住,听军师说,梁县尉升任了刺史府参军,到时候请他和孙姑娘一起,咱们别苑再聚。”
这一次孙九娘倒是欣然应允,刘黛敏也顺势表示自己定要去,几个姑娘欢欢喜喜约定了,便道别分手。
盛时行让颜幻带着九娘先回家休息,自己往刺史府走了一趟,她在京师破获大案,救下长宁侯的事早已传到雍州,卫刺史也是松了口气,又听盛时行报上老太君邀请自己二人赴寿宴之事,卫刺史亦是欣然应允。
回到自己宅第,却见院内只有老仆一人,问过才知道颜幻换了身衣服又出门了,盛时行琢磨着,她或许是不放心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