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信息都是当日将人按住扭送衙门,至于孙兴天家里还有什么事,却都不太了解。
不过有些个好事人,在打听了一二之后,便添油加醋的传播开来,一传十,十传百,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是因为孙娘这么多年没有生了个儿子,孙掌柜已经忍了很久。
有的觉得,孙掌柜入赘,早些年受了不少冷眼,都说这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况是老实人。
还有几个眼明的,说这孙兴天就是个小人,蛰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吞并孙家财产。
如今孙娘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出来,众人不经感叹,这人前看着老老实实的孙兴天,背地里竟然是这种人。
原本安静的酒楼有了悉悉索索的讨论声。
“怎么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父亲。”
“孙兴天也不像那缺钱的,怎么两件铺子就将女儿拱手送上。”
“对啊对啊,还是汪富阳这样的。”
“你知道吗,那汪富阳家里已经有了两房妾室,整日吵得不可开交。”
“那孙小姐嫁过去岂不是很难活出头。”
“谁说不是呢,造孽啊造孽啊。”
谈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时不时的还有两三句不太好听的传进汪富阳的耳朵里,惯是平日里脸皮厚,那有这般被人当着面的说过闲话。
汪富阳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哎,要是我,我就成人之美,放过人小姑娘了。”
“就是说啊,但凡是个好人,都会这么做,你说是不是。”
两个人声音一唱一和,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但寻不见到底是哪两个人开的口。
“就是就是。”
“就该这么做,人家姑娘还那么小,占便宜也不能不要脸啊。”
坐下来看热闹的食客应和了起来,让汪富阳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虽然平日里做事浑是浑了点,但到底还是个顾及脸面的,汪富阳的脸憋的通红,最后咬咬牙说道。
“要我答应也可以,只是就不是那两间铺子可以解决的了。”
这种结果也是钱朵早早想到的,不论怎样,终究算是拂了汪富阳的脸面,想要一点肉都不掉的回去,也是不太可能的。
临走前和孙娘说过,孙娘盘点了一下家里的财产,却发现,除了成衣铺这种放在明面上的收入,其余的都被孙兴天藏起来了。
最坏的情况不过是折一半家产,孙娘说为了女儿的幸福也认了。
钱朵不这么想,那白花花的银票多难挣啊,好不容易从孙兴天手里抢回来,岂能又眼睁睁的看着落入汪富阳的口中。
大不了,就再绑架绑架呗。
比比谁脸皮更厚一点。
“汪老爷.......”
“汪老爷要是这么做,岂不是和那孙兴天成了一路人。”调笑的声音从二楼雅间传来,打断了钱朵接下来的说辞。
汪富阳似乎认得这声音的主人,皱着眉,看起来不悦却还是装着一脸假笑。
“我想,汪老爷应该不屑于同那样的人相提并论吧。”
循声看去,靛蓝色的长袍,袖口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乌黑的头发用嵌玉小银冠束起,嘴唇勾着笑,端的是位俊俏的公子哥。
“我竟不知宋公子也来我这酒楼了。”
“汪老爷这酒楼,曲好饭香,小弟我也是来学学经验罢了。”
“哼。”汪富阳冷哼一声,显然不太欢迎眼前的人。
“这事我也听了七七八八,这孙兴天不做人,总不能汪老爷您也.......”年轻的公子哥偏偏头,忽的将手中的折扇一收继续说道。
“我想汪老爷一定会成全这位可怜的母亲。”
酒楼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看似平静的场面,却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周围看热闹的人大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