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爷,这里不是个谈话的地,您看我们去寻个包厢,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样。”钱朵对汪富阳唾弃,脸上还是挂着客套的假笑。
“这里怎么就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了。”
“难不成这位小娘子想和我在包厢里.......”汪富阳往前凑了凑,压着声音对钱朵说道。
汪富阳一凑近,一股胭脂粉味夹杂着酒味,还有若隐若无的臭味就直往钱朵鼻子里冲。
恶心来的太突然,让钱朵没忍住,皱着眉退了两步。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对于钱朵的举动,汪富阳看起来倒是不甚在意,只是声音拔高了些。
“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要解除孙小姐的婚事。”稳了稳身形,钱朵开口说道。
“解除?聘礼我可是都给了孙掌柜了。怎么,这收了聘礼就想反悔。”
“你们在这里和我玩仙人跳呢?”汪富阳冷笑一声,又继续说道。
“再说了,我汪富阳能看得上你这女儿,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就算解除,也没有你来和我说的份,你算个什么东西。”
汪富阳的声音引来酒楼里食客的注意,临近晌午陆陆续续来了人,有的是来吃饭的,有的是在外面听见动静,专程进来点壶酒看戏的。
“可是孙兴天已经进了牢房........”听到汪富阳这么说,孙娘有些着急。
“进了牢房,说的话就可以不作数吗?”
“那两间铺子,我们可以尽数归还。”孙娘虽然这么说,但是那两张铺子的地契,压根都没有见过。
孙兴天在应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就没有与人商量,更不用说他和汪富阳还有没有别的交易。
当时与汪富阳定下亲的时候,除了知道的那两间铺子,还有没有别的孙娘一概不知。
孙娘也去过牢房,想问问清楚,可那孙兴天,一见人就和疯了一样,脚踹牢门,嘴里骂人的话更是一个时辰都没重复过。
孙兴天这边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从汪富阳那里寻求突破。
只是这汪富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眼下这种情况,看来好好谈估计是不太现实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平日里熙熙攘攘的酒楼,今个竟意外的安静,连嚼饭的动静都小了不少。
每个人默契的吃着自己的饭,但都竖起耳朵听着角落里的动静。
孙兴天的事情闹得挺大,已经传到了杏野,这几日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也知道这孙兴天之前想要和汪富阳结亲,眼下这八卦都送上门了,哪有不听的道理。
仅仅一炷香的功夫,酒楼里已经坐满了人,就连门外还有几个探头探脑的。
“汪老爷您也知道,这孙掌柜的事情。当初结亲的时候,就没和孙娘商量,就连孙小姐也是前两日才知道自己有了这门婚事。”
“都说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掌柜应下婚事,这三样可只占了一样。论理论情,都不妥当。”
“还希望汪老爷,再考量考量。”
汪富阳听了冷哼一声,“娘们懂什么,这婚事还轮得着她们主事了。”
这番回答,汪富阳其实自知有些理亏,当初和孙兴天谈这门婚事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走正规流程,毕竟只是纳妾,用不着太正式。
而那孙兴天,似乎是着急出手一般,收了地契,就将事情满口应下。
“哎,是我命苦啊,遭了个这么玩意......”正当僵持不下的时候,孙娘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开始讲述自己的事情。
“对我们母女是非打即骂......”
“你说哪有这么当爹的,就两张地契就将女儿的婚事定下,这和卖女有什么区别.......”
“我们命苦啊.....我那女儿才17岁......”
孙兴天的事情虽说早在杏野传开了,但大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