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见一片湖面,月色下,旖旎的湖光吸引着她坠入他的深不见底的地方。
心口猛地一跳。
“闻...闻夜......你......”
叶慈怔愣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睛看见他掀开了薄毯,手朝她伸过来,好像是要搂住她的样子。
呼吸暂时停止,后颈一烫,他的手仍然有高出常人的温度,牢牢扣住她的颈项,发力下压。
叶慈毫无防备,上身倾倒,鼻尖擦过他的下巴,又猛地弹起来。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距离吓得不知所措,声音发着颤,“哥......”
她不敢乱动,眼睛只能看见他苍白的嘴唇,唇形菲薄,干裂的唇纹貌似粗糙,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蹦出这里柔软的感觉来。
她下意识想要站起来,却让闻夜不满。
更用力地把她压下来,他嗅到她发丝间的味道,清淡的香气带一点点颤抖的微凉。
闻夜沉缓地呼出一口气,:“真的是你。”
叶慈心脏狂跳,感觉后颈力道松懈,她立刻推着他的肩膀直起身子,与他拉开距离。
她靠坐在沙发下,低着头,缩着身子,脸红成一只虾,手里的毛巾差点被她绞碎,完全不敢被他看见。
闻夜慢悠悠撑着身体坐起来,头有点晕,嗓子也干,但乏力的感觉比刚才好不少。
烧好像退了。
视线移向脚边的人,他似乎是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揉了揉太阳穴,哑声问:“饭做好了?”
叶慈忙点头,“好了。”
她扔掉毛巾,端起茶几上的瓷碗,用勺子搅了搅,温度正好。
她端到闻夜面前,眼神仍然不敢看他,专注盯着他的下巴:“你赶快喝一点吧,喝完了好吃药。”
闻夜抬了抬眉尾,“做了半天就做出一碗粥?”
“你这里什么都没有,而且......”而且你不让我出去买菜。
“而且什么?”
叶慈一顿:“……而且你生病了,粥比较清淡好消化。”
她说话都不看他。
闻夜撇嘴:“行吧。”
他很少生病,这次一病还有点严重。
在家窝了几天,饭也没怎么吃。
白粥虽然乏味,但对他这久不进食的肠胃来说,倒是最好不过。
趁他喝粥,叶慈借由收拾厨房逃出客厅,好不容易平复好了心情,才重新回去。
闻夜已经吃完了。
空碗放在茶几上,似乎吃热了,他掀了毯子,正要抽烟。
“等一下。”
叶慈快步过去,一把将烟从他手里抽出来,“你在咳嗽,不能抽烟,得赶快吃药。”
闻夜看着被塞进手里的水杯,一顿。
叶慈将烟放在一边,转头到书包里拿出提前买好的感冒药,按照成分和剂量分好放到他面前,“先吃感冒药,再喝咳嗽糖浆。”
她架势十足,倒是一点也找不到刚才那窘迫的模样。
闻夜看她一眼,照做。
药都吃完。
叶慈正要拿碗去厨房洗,闻夜叫住她。
“叶慈。”
“嗯?”
“我好像没力气送你回去了。”
叶慈体贴地点头道:“没关系的,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你吃了药,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其实你今天都可以不用来的。”
“我是说。”
叶慈顿住。
“我是说,你今晚留下来。”
留下来是什么意思?
继续照顾他吗?
不过也是,他烧还没完全退,半夜有可能再烧起来,看他刚才难受的样子,恐怕也没办法照顾自己。
叶慈微怔,表情有一瞬间的纠结,“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