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销几百万,不要说各种装潢,场地设计,司仪,来往客人的包机,伴手礼,当天的安保。
与常见北方婚礼上一包喜糖不同,富豪伴手礼主打个性化,香水,香薰蜡烛,喜筷,礼饼,化妆品不一而足。
“别的我都懂,为什么送筷子呀?”
米斯丽笑道:“是“快快生子”的意思。”
“噢——那不要这个。”
沈琅还抽空给谭绍聪打电话说明自己不去做实习生了,谭绍聪笑答:“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干不长。”
“……抱歉,是我出尔反尔。”
“欸——我观你面相,必是大富大贵之人,以后说不定能有求到您门上的时候。”
沈琅觉得那最好还是不要。不过佛家和基督哪个会教看相啊?这人真奇怪。
选好伴手礼,定下基本流程,要选婚纱和珠宝,这两样都要先选好然后插队改成适合自己的尺码。
没错,插队,全都是金钱的力量。
沈琅特意让人留出了全部的冠冕等着肇灵:“我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
然后是婚纱和龙凤褂。
她真的想知道是谁开始了婚礼上穿秀禾或者说龙凤褂的时尚,而且芳江的天气+草坪婚礼穿这玩意真的对人有些残忍了……幸好这边的婚礼真的是昏礼。
作为北方新娘,她拒绝了一切晒嫁妆行为:“没必要,不搞。”但米斯丽建议最好和杭煜明商量一下。
杭煜明高高兴兴地要安排全套。
“我抗议。”沈琅说:“这都啥呀,芋头苗是啥呀???还要一对椅子?全是封建糟粕!”
“摆一天。”他说:“看个样子的,我想让你什么都有,好吗?”
完了这人摸清她吃软不吃硬。
肇灵来之前她忙得人仰马翻。
肇灵是头一次坐私人飞机,落地芳江,空姐对她好极了,她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等到车直接把她从机场拉走送到庄园里,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沈琅穿着婚纱坐在冷气打满的大厅里,对着三面落地镜转来转去,头上戴着波浪形状的皇冠,整个人珠光宝气,疲惫中带着欢欣,左边摆了一大排婚纱,右边是用银色保险箱装的珠宝,都打开来高高摞起。
“你来啦!”她走过来,肇灵才发现她是光脚的,地上铺了柔软的长毛地毯。
怪不得一进门就要换鞋。
肇灵认真看着自己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闺蜜:“你……你把头摘了。”
沈琅把皇冠摘了。
肇灵往后退了两步:“你让她们都撤走。“
沈琅从善如流。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她们两个,沈琅穿着高定婚纱转了个圈儿,臭美道,:“好看吗?”
“好……好……你有没有感觉哪奇怪?”
沈琅想了想:“没有啊,我很好啊。”
“这婚纱多少钱?”
“几十万?”她浑不在意地跪坐下来:“来看看我给你留的冠冕,我叫她们都别拿走。”
“冠冕?”
“你看,这个满天星的,很适合你。”她给肇灵戴上:“有点小了,我叫他们扩一点。”
“等等——等,你知道这些东西多少钱吗?”
“知道啊。”沈琅说:“几百万吧。”
肇灵简直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了:“这都是杭煜明给你买的?”
沈琅坐直:“也是我的,我们结婚了。”
肇灵目瞪口呆:“你就这么接受他几百万的礼物?”
“我也有几百万啊!”她说:“这些不算什么。”
肇灵:“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这都是你挣来的钱吗?”
“……我生来就应该有的。”她说:“我还嫌少呢,我如果本来就在闻家长大,我应该拥有的比这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