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花园。
沈琅穿了一身香奈儿的粗花呢连衣裙,谭玫一见了就很满意:“这个圈子一向是先敬罗裳后敬人,你这样穿就很好。”她又说:“怎么没有戴表?我送的,你不喜欢?”
沈琅寻思为啥大早上杭煜明送了一堆表来,原来关窍在这儿呢。
这帮人都跟有病似的,那眼睛都是尺,一见面先量量多少米。
成蕴蕾爱说什么说什么,沈琅才不在乎呢。
“有事说事,我什么都不喜欢戴。”
“先坐下吧,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做主先点了菜。”
沈琅看着一桌子连汤带水的江浙菜沉默了。
谭玫说:“你们结婚匆忙,我也没给你什么东西,但家里一向是有嫁妆的,你和闻樱一样,几千万,四套房,寓意和和美美,周日天赐的满月宴,你一道儿来,签赠予协议。”
“你费了不少心思吧,为了争取到这些。”
谭玫下不去筷:“我知道,也许我给你的东西你并不想要,可这就是我能给你的了。”
抱歉,但我的补救措施就这样了。
这些天积攒的委屈和嫌恶爬上心头,沈琅站起来:“我知道了。”
一直到卫生间她才开始哭,她好想打电话给妈妈说这些人都欺负我。
但她不能对万羽说。
万羽一定会非常担心,一定会多想,一定会比她哭得还厉害。
不能被这些人小瞧,该是我的钱我就拿,反正这婚已经结了。
正好杭煜明的电话进来。
“星星,我下午去看费尔南多,还要和玛琳娜她们吃个饭,你不要等我了。”
沈琅翻了个白眼,谁会等你:“知道了。”
对面停了一下:“你哭了?”
“谭玫说周日闻樱儿子满月,让我们去。”
“别哭,晚上回来告诉我。”
“……快挂了吧挂了吧。”
擦干眼泪,她走出来,这里是颇为幽静的街区,两边都是低矮的联排和商店。
谭玫大概已经走了吧。
她走在马路上,感到自由重新回到她身上。
自由是什么,就是没有人看你,你也不期待任何人看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受批判。
她走进一家眼镜店:“您好,我想配副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