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若是苍夷酒有问题,杜公公和紫灵定然会告诉自己,而赠自己苍夷酒祁星河怕是也已经被抓到天牢去了。可这些都没发生。
小太监很快将苍夷酒取来。
当时墨尹白只饮了一杯,壶中还有许久,便就此封存好,放入宫中酒窖内。
墨尹白换了一只干净酒杯,将苍夷酒倒入其中。她举起酒杯至鼻下,轻嗅了嗅酒香,有点熟悉,却又好似少了点什么。
她想了下,转而抿下一口。
和初次品尝时的味道大体相同,酒味醇厚浓香,只是和上次相比,隐约间缺了点什么。
她再次抿下一口。感觉仍然相同。
她不死心,一连饮下三杯。
这苍夷酒似乎变了。口感与之前不完全相同,就连当时只饮下一杯就醉倒昏睡过去的事也并未再发生。
她此刻清醒得很。
怎么回事?酒的味道怎么变了?是保存方式不当?还是……她记错了?
墨尹白不由皱了皱眉,神色略有些凝重。
杜明任适时走上前提醒:“陛下,苍夷酒也喝了,该回去了。”
墨尹白将酒杯放下:“知道了。”
她慢悠悠站起身:“回长清殿吧。”
杜明任道:“是。”
走出凉亭时,墨尹白似又想到什么,转身再走回凉亭,将剩下的那半壶苍夷酒带上。今日发现不了什么,说不定下次可以。
这酒,先留着。
翌日。
早朝时,墨尹白有些头疼,有点犯困。
昨夜的酒到底还是喝的有点多,虽然没醉,可这一夜过去,又是天未亮便醒来,实在是抵不住这脑子里隐隐的痛感。
而在这般疼痛之下,她还得听着底下朝臣们心中各种各样的声音。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听,耳边充斥着的声音逐渐嘈杂,故而她心中情绪越来越不耐烦。
她撑着头,眼闭合,眉头紧锁,另只手抬起,时不时按一下太阳穴。
丞相方知微微转身,给了身后人一个眼神。
“陛下,”有大臣随即走上前,拱手言道:“昨日靖远侯府二公子将林副御史捉拿下狱,至今未曾放人,还请陛下明查,林副御史平日里为人谦卑,绝不可能触发律法,昨日凤舞阁之事,定然是有所误会!”
韩天韶如今是侍郎之身,自是也在上朝之列,听有人这么说,立即就要反驳,却被宇文熠转身而来看向他的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
宇文熠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在此时回嘴。
韩天韶撇了撇嘴,顿显委屈。
墨尹白皱着眉,带着几分沉倦之意的嗓音响起:“整顿上京城中风气一事,是朕的意思,韩天韶的权力,也是朕给的,昨日已明文张贴于城中各处,令行之日,林副御史明目张胆出现在风月场合,抓他,难道不应该?”
“陛下……”
“你是对朕下令所行之事,有什么不满吗?”墨尹白懒懒睁眼,眼中带上几分冷冽、不耐烦之意。
大臣瞬时大惊,立即低下头头,拱起的双手不由颤抖了几下:“不……微臣不敢……”
墨尹白冷眼俯视下,睥睨傲然:“既然不敢,那就闭上你的嘴。”
此话一出,整个金銮殿都安静了。
这番话与平日里墨尹白的言行很是不同,似是像换了个人。
底下之人各有思索,却也能瞧见今日墨尹白和平常时不同的模样。想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令他觉得心情不好,就是身体不舒服所致。
杜明任看了墨尹白一眼,得墨尹白点头同意后,他提着嗓音开口:“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朝臣齐齐行礼:“恭送陛下——”
回到长清殿,墨尹白还是觉得头疼,进寝殿后就躺下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睡了很久。睁开眼,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