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轴转,那日阵法反噬的伤已然波及全身,四肢更是僵硬无力,难怪又被她轻而易举推倒,她忙道:“不如……”
小毒物凉凉瞥了眼她衣衫半掩的胸前,冷冷打断她:“就你那二两肉省省吧,大婶,你以为村口买白菜呢,随便捡个人都能双/修啊?”
江铃儿:“……”
江铃儿低头看了眼自己,她……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她到底没敢问,只干巴巴道:“那怎么办啊……”
小毒物脸色很臭很差,依着他的情况必须静养不能再奔波了,然而现在恰恰是最不能停下的时候,天底下要杀他的人很多,地清绝对是其中最难缠的一个,尤其他还毁了他的眼,他掘地三尺也会寻来。他原想着用钱财收买当地人,伪装成当地农民掩人耳目最好,然而全身上下连个子儿都没有……
江铃儿见他臭着脸半天不说话,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不过自知做错了事老老实实呆在他身边陪着他沉默,只见小毒物耳朵忽的一动,指了指前头不远处,芦苇遮挡的地方:
“那有动静,去看看。”
江铃儿哪里还敢迟疑,当下扭头就走,才不过走了一步又被他叫住了:
“急什么,衣服穿上。”
江铃儿脚不点地头也不回,闻言只是摆了摆手,随意把右肩上的衣服一扒拉就完了。
小毒物眼瞅着还露着一小片白皮呢,他眉头一蹙,一口气梗在心口,欲言又止的模样,终究偏过头,轻嗤了声: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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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丛茂密的芦苇旁,却是一群稚子围着一老妇手里拿着石子丢她,嘴上嬉笑着:
“盲婆子!疯婆娘!见谁都认自家娃!都多少年啦,羞不羞哇!”
然而被稚子们包围如困兽的老妇一点儿都没听出那话语里的奚落,仍是逢人便拉住,细细的问:
“大郎……大郎是你吗?啊,我忘了,大郎不是小孩了。”
“你见着我家大郎了吗?六年啦,整整六年啦,我家大郎也已十八啦是个大小伙啦,他脸上有道小时候磕的疤,如果你们见到了一定要告诉他,娘在家里等着他,等好久了……”
然而被她抓住的稚子只是尖叫,更加疯狂的踢她、踹她:
“谁是你家大郎?你家大郎早死了!死了!松开我!再不松开我要告诉我娘了!”
老妇只有哭,一遍一遍低声哭着:“大郎……大郎没死,你胡说,我家大郎只是出门跟道长去寻仙山,他没死……”
江铃儿注意到她双目无神、没有焦点,好像是,瞎了。
她原以为是地清或是客栈那些人寻了来,见不是松了口气,当即便要回身去小毒物身边,她正要转头呢忽然肩上搭上一只如羊脂玉般修长的手。
小毒物先是懒洋洋训了声这些顽劣稚子:“干嘛呢你们,懂不懂尊老?”
然后冲着那被稚子们包围的老妇极殷切的唤了声:“娘,我回来了!”
见江铃儿像见鬼一样的看着他,他秀致的双眉微微一拧,搭在她肩上的手不着声色的拉上她微微敞开的衣领,继而狠狠揉了揉她的发,大手压着她的后脑勺朝那老妇的方向一摁,恶声恶气道:
“愣着干什么?丑妇也要见公婆,乖,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