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他们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头。”流鹰接着仰天大笑,声响在密林中回荡。
怒修受此奇耻大辱,自是胸中怒火难抑,掌心丝丝缕缕的法力已集聚成一团褚石色光球。
他愤怒地推出,一团褚石色光球,直奔流鹰而去。
流鹰惊恐得腿肚子打转,倏然“砰”的一声响。
光球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流鹰声旁的蟒蛇老妇身上,霎时那老妇便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团血雾正在消散。
流鹰面色煞白地盯着身旁的这团血雾,后怕不已。
终究,怒修还是收住了手,为了母后与兄弟的安危,没对流鹰下手,而是,除去了告发自己藏身之地的蟒蛇老妇。
话说这头,刘忙携着芨小荷亭亭二人伺机撤走。
刚刚钻入灌木之中,便与从侧面包抄而来的七八个鹰卫撞了个正着。
刘忙挥臂画出一个半圆光罩,将芨小荷亭亭严实的保护在内。
自己便与一众鹰卫展开殊死搏斗。
七八个鹰卫平日里自不是刘忙的对手,可两日前刘忙在雀影崖的鏖战中也有受伤,虽不及怒修伤势严重,但是时的打斗力却不比之前。
鹰卫们一拥而上,架住刘忙于半空之中,正欲八面发力将刘忙撕碎。
芨小荷与亭亭见状害怕不已,亭亭高呼:“大喵喵,小心!”
刘忙岂会如此甘愿束手就擒,腰间力量汇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腾空一跃,再反身俯冲,从空中朝鹰卫们袭来!
“刘忙大人!你主子都在我们手上了,你还想杀我鹰卫不成?”一个唏嘘嘲讽的声音灌入刘忙耳中。
刘忙霍然收手,稳稳落地,迎面走来的是流鹰及被束灵带将上半身缠绕得好似一颗粽子的自家主子——怒修。
“主子,这是为何?”刘忙惊诧,心中揣测,主子怎不会是流鹰的对手。
刘忙迷惑的须臾间,一众鹰卫已将刘忙死死擒住。
流鹰注意到了光圈护住的芨小荷与亭亭,手臂一扫,除去了刘忙设置的保护结界。
流鹰如鬼魅般,走向芨小荷与亭亭。
怒修见状,呵斥道:“流鹰,你放了她们,她们不是我地狼族,只是两个普通生灵罢了。”
芨小荷听到怒修口中‘流鹰’二字,凝视流鹰,豁然喃喃道:“原来你就是流鹰。”
“怎么姑娘认识我不成?”流鹰调侃道。
芨小荷犹然记得,在栖彧宫地牢门口诛杀紫鹃那晚,怒修曾拿着一根蓝灰色羽毛,问她是否认识这是谁的羽毛?她答不出,怒修不经意间说是‘流鹰的。’
她还一度以为‘流鹰’就是紫鹃口中,怒修的新欢,现在想来,那晚在栖彧宫上空盘旋的大鹏身影,应当就是流鹰。
芨小荷飞速翻查着记忆,心中狐疑,这流鹰又和紫鹃是什么关系?他那晚为何又在紫鹃与他在空中汇合之后,折去了紫鹃的左翅。
“是你折去紫鹃的左翅吗?”芨小荷狐疑道。
流鹰诧异的扭头打趣道:“我说怒修,这姑娘还知道紫鹃,知道的还挺多,你还竟说她只是个普通的生灵,和你地狼族毫无瓜葛?”
怒修心中一紧,但依旧神色淡然。
芨小荷继而义正言辞道:“你既与紫鹃同属一族,为何要折去她的左翅。”
不屑说的,流鹰陡然怒火中烧,正欲集聚一股法力,拍死芨小荷。
“别跟我提紫鹃!”流鹰猛地抬手,欲拍向芨小荷。
“住手!”怒修喝止住流鹰,身体在束灵带中澎湃的对抗着。
流鹰手腕一侧,蜷了会来,邪笑道:“我们麻木不仁的二殿下怒修,尽还有在意的姑娘。”
“你杀我师妹紫鹃的时候,可曾手下留情。”言至此,流鹰的眼中似乎有了些许忧伤。
“紫鹃偷盗我栖彧宫机密,死不足惜。”怒修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