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挑起国公府和勇毅侯府的矛盾,两家终归是小打小闹,没有伤及筋骨。赵阁老担心太后把气撒到公主身上,特意给公主添了不少课业,不准她出宫。
太后郁结于心,前两日又病倒了。
柳月牙毫不在意太后的死活,但她这一病,珉娘的封赏怎么办?于是计上心头,打算好好给太后提提神。正好入宫数日,抛下的鱼饵也该上钩了。
“月牙姐姐!”远处传来呼唤,“二殿下找您呢!”
沅沅依依不舍,柳月牙塞给她一瓶伤药,“这药收着,再有人欺负你,可别傻乎乎的不还手了,知道吗?”
沅沅感动地流泪:“谢谢月牙姐姐。”
目送柳月牙离开,沅沅握紧掌中的伤药,紧紧捂在胸口。
她只是飞鸾宫内一个受人欺凌的卑贱宫女,只有月牙姐姐愿意把她当成人看,她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将来偿还月牙姐姐的大恩。
然而一转身,佩玉站在不远处的花架下。
沅沅心跳如雷,佩玉轻飘飘看她一眼,转过视线,看向柳月牙离开的方向,久久未语。
当今皇帝共有四子二女。
三皇子、四皇子尚年幼,大皇子、二皇子早已到了出宫开府的年纪,可圣上没有提及此事,底下官员自然心知肚明装聋作哑,于是燕凌云和燕凌渊一直住在皇宫东角。
燕凌渊所在的长渊宫,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太阳西晒,各个汗流浃背。
正殿门口,燕凌渊擦拭着手中的弩箭,一张脸冷的凝出冰。
柳月牙跨进宫门,忍住扭头离开的冲动,低眉顺眼地走近燕凌渊。
一只箭矢迎面而来,钉在脚边,柳月牙咬牙,脚步不停的上前行礼,“殿下,外头晒,还是先行进殿吧。”
“去哪了?”燕凌渊皱眉,“你还知道回来?”
柳月牙耐着性子:“奴婢见您苦夏,特意要了些山楂干,准备给您做些酸汤开胃。”
放低姿态,软了嗓子,连眼角的红斑都顺眼起来。
果然是为了他,燕凌渊心中受用,面上冷哼:“宫中那么多人,用得着你献殷勤?”
“你不过是颗棋子,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做多余的事。”
柳月牙故作垂泪,委屈巴巴:“是。”
燕凌渊被她的泪眼看得头疼,又哭?不过说她两句而已,长得丑还胆儿小,他若不在宫中,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吭声吧!
“行了,明日太后寿诞,圣上要在饶山行宫接见北狄使臣,届时你跟在母妃身边,也好见见世面。”
柳月牙还在想怎么混进随行队伍,没想到傻皇子竟主动给她塞了进去。
这样一来,她就能亲眼看场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