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那要让你失望了,我对国公府的事一无所知,实在是帮不上宴将军您的大忙!”
燥热的风拂过树梢,吹动他的衣袂,宴逢沉默地注视着她,乌黑的瞳仁倒映着她慌乱的眉眼和未干的泪痕。
不知为何,宋珉一下喘不过气,也不敢抬头看宴逢的脸色,擦着肩膀便要从他身边走过。
“宋珉!”
“你没有心吗?!”
她要躲,他偏要让她看清楚。修长五指紧紧攥住纤瘦的胳膊,把人拉到身前,捏着薄肩令她不能再动。
“利用?我若要利用你何必使苦肉计,何必费心费力与你周旋?”
落在她肩上的手上移,压在轻轻用力便能折断的脖颈:“我若有半分歹意,你焉能反抗?”
指腹缱绻眷恋地摩挲,他还记得那日这截细嫩的脖颈遍布伤痕,如今光洁无瑕。宴逢轻轻捧着她的脸,俯下身,额头贴着她的,“我对你的情意,你当真不知吗?”
宋珉被迫与他对视,少年说话时热意侵染,尽数落在脸侧,流过泪的眼干涩难忍,浓密的乌睫颤动,话到嘴边打个圈儿却被一声低呼惊回神。
宴逢循声看去,他娘死死捂着贴身婢女的嘴,不住让她噤声。
四下安静无声,岳曼容抬眼与宋珉和宴逢分别对视,讪笑道:“娘只是路过,那个、我这就走,你们权当我没来过奥。”
回忆起二人亲密无间的姿势,婢女的脸如同涂了大红胭脂,同手同脚的跟着夫人往后退。
岳曼容离开之前又补上一句:“娘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说话奥!”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早在岳曼容出现之际,宋珉转身躲到宴逢身后,手指抓着少年衣衫,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
宴逢趁机反手抓住她手腕:“我娘走了。”
伸头一看,果然没了人影,宋珉一点高兴不起来,他们刚刚那副样子,她又躲了起来,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要回去了,松开。”
她又要躲。
宴逢捏着她手腕不放,轻叹一声。
下一瞬,眼前黑影覆盖,宋珉执拗地偏过头去,温热掌心却扣着后脑勺将她抱进怀里。
宋珉僵着身子,侧脸贴着少年胸膛,重若鼓声的心跳近在耳畔,浆糊似的脑子一时分不清他是何用意。
“对不起。”
胸膛随着说话声震动。
“对不起。”他重复一遍,喉骨微微滚动,万分艰难地吐字:“我的确是故意找到你,不为利用,只是想护着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京城,等此间事了,我送你回去。”
闻言,宋珉蓦地睁大眼。
*
皇宫一角,穿着粉裙的小宫女揣着手闷着头往外走。
破败的红墙下,她谨慎地左右探看,小声学起布谷鸟的叫声。
一道娇小人影翻墙而过,拉着她胳膊躲进暗处。
小宫女惊喜不已:“月牙姐姐!你快尝尝,这是明礼轩的糕点,等闲可吃不到。”
小宫女从袖中取出油纸,里面包着两块枣泥酥,外面薄皮碎了一块,露出内里艳红的馅料。
柳月牙瞬间分泌出口水,捏起一块放入口中,酥皮儿沾了一手。小宫女正要问她好不好吃,口中猝不及防被她塞进另一块枣泥酥。
两人笑弯了眼。
吃完,柳月牙拍了拍衣襟的碎渣,“沅沅,你出来见我没被人发现吧。”
沅沅摇头,“没有呀,公主课业繁重好几日没能出门,温玉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像又生气了,佩玉姐姐刚从宫外回来,这糕点还是她分给我们的。”
“幸好我手快,抢了两块呢。”
“沅沅真厉害。”
柳月牙捏了捏她的小脸。
岑玉瑶一事败露,为了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