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解决之法,他忧心忡忡,头发都薄了一圈,暂时稳住局势。虽然耗费心神,他却在众人的追捧和称赞中尝到了一种名为权势的糖。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仿佛上瘾般,在得知妻子心狠手辣的毒杀未出生的婴儿,张宏业怒不可遏,夫妻二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府内下人因此频频消失。
张清逸脑袋昏沉,苏醒没多久又昏睡过去,脸色苍白如纸,胸膛低低起伏。洪惠坐在床边心疼的为他擦汗,忽然见到儿子双唇翕动,她凑上前侧耳听,隐约是一个姑娘的名字。
敏娘?闵娘?总不会是珉娘吧?
洪惠沉着眉,她还记得那个村姑如何设计害玉瑶露出破绽,儿子梦中唤她做什么?话说回来,儿子为什么没有在拿到佛经后杀了她?
擦汗的手缓缓收回。
妇人神色憔悴,眼底却凝着彻骨冷意,张清逸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儿子再次苏醒,洪惠抛开揣测,眼含热泪:“儿啊,你觉得如何了?疼不疼?饿不饿?要不要用些水?”
相比洪惠的慈母心肠,张宏业单刀直入:“陈情书究竟怎么回事?还有宴逢,你们怎么会交上手?你知不知道——”
“够了!”洪惠狠狠推开他,“儿子刚醒,身子还没痊愈,你在这跟谁兴师问罪?”
张宏业怎能不急,儿子清晨醒来,写下陈情书默认宴逢的说法意味着宴家无错,不仅如此,国公府要为宴逢救了张清逸前去道谢,前几日的针对尽数成了笑话。
最要紧的是与宴家撕破脸皮,无法再维持表面平静,平白无故为自家树了个死敌。
“父亲,母亲,此事我自有定论,你们不必再管。”
每说一字,喘息牵连伤处,丝丝缕缕疼痛入骨,张清逸额角渗汗,洪惠心疼,将人尽数赶了出去。
视线内灰蒙蒙,张清逸盯着梁上雕刻精巧的花鸟瑞兽,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比起报复宴逢,此刻他更想见宋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