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再起波澜,徒增事端。
做出这样的选择才符合张清逸绵里藏针的性子。
“你好似不意外?”
“什么?”
“张清逸对此事的反应,你好似不意外。”
宴逢双目紧紧盯着她,生怕漏掉一丝情绪。
宋珉垂眸:“他作何反应都不是我能决定的,堂堂世子,就是想杀我——”
“别说不吉利的话!”
宴逢一把掐住她双腮,迫使她不能再言。脸颊软肉深陷,艳红的唇因他的动作微微张着,仿佛是在索吻,明知她不会如此轻佻,喉骨仍干涩地滚动:“珉娘,你是我的未婚妻,有我在,谁都不能伤你。”
说着宴逢附身靠近,鼻尖相蹭,白净的俊脸霎时红透,喉间越发干渴,无意识抿了下唇。
长时间服药,口中是苦涩的药味,双唇泛白干裂起皮……不行!宴逢如大梦初醒,倏而拉开距离迅速转身。
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将眼角瞥到的话本往桌下塞了塞。
宋珉从他靠近时便默默屏息。
她曾嫁人,也曾见过男子动欲模样,与眼前宴逢一样,却又不同。
脑中顿时天人交战,一面是二人相识后,所经种种,心中自问宴逢对她当真无情?一面是二人悬殊的身世及前世做妾的悲惨下场,重活一世,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脑袋却乖顺的随他动作仰头,鼻息纠缠,只消凑近一寸便……
宋珉拍拍脸提醒自己,宴逢及时抽身,她该庆幸而不是心生遗憾。
宴逢还想再说什么,小厮来传消息,宋珉刚要避开,哪知竟是冲着她来的。
“将军府外来了三个人,一大两小,说是来寻宋姑娘。”
“寻我?”
宴逢来不及反应,宋珉忽而提着裙子往外跑,绿色裙角漾出涟漪。
他不由追了两步,最终还是从书桌下抽出一本名为《芸娘》的话本子,翻开两页,“复生”二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
国公府,下人们捧着各府送来的贺礼,一路喜气洋洋的前往世子院。
洒扫婆子们凑在一块,艳羡的目光打一溜儿的礼盒上飘过,依依不舍的收回。
“世子爷可算熬过来了,不然我老命不保哟!”
“谁说不是呢,再不醒,府里得翻天了。”
唯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子摇头,世子爷不醒,夫人和国公爷顶多打死几个下人泄愤,世子爷醒了,还不知会死多少人。
张宏业愤愤握拳,双腿来回踱步。张清逸箭伤未愈,御医交代不准开窗通风,他行走间掀起热浪,引来洪惠不满的目光。
夫妻二人至今不知张清逸与宴逢因何起了争执,却笃定宴逢故意取人性命,为此示意手下文武官员联名弹劾宴照父子,奏折雪花一般飞向龙案,被皇帝尽数压下。
亲外甥女进了寿安寺,儿子昏迷不醒,勇毅侯发雷霆之怒,不少人得他授意暗地里使绊子,五分力能做成的事,如今要花八分。
诸事繁杂,洪惠稳稳心神尚能应对,可张宏业妾室有孕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洪惠出身高门世家,她曾见过父亲如何宠爱妾室,母亲惶惶不可终日,最终撒手人寰。姐姐追求情爱,不顾岑玉瑶的处境,随丈夫一同去了,而洪惠深知,情爱无用,权势才能令她安心。
张宏业是无法继承爵位的嫡次子,嫁给他顶多是旁人口中的张夫人,而非一品诰命国公夫人。她使尽手段,双手染血助丈夫承爵,是为了给儿子铺路,可不是让那些贱蹄子生下贱.种捡便宜的。
因此,得知妾室有孕,通常一碗红花灌下了事。这次也是如此,张宏业却发了大火。
张宏业前半生靠父母兄长、后半生靠妻子儿子,对妻子的所作所为从来怒不敢言,对儿子的话一直言听计从。
这几日儿子出事,各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