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涟和一县再怎么说也有数千病患,万一这方子出了问题,己这一辈子,最后也要落个骂名。 “对,”文清辞缓缓转身说,“有故无殒,随症施量。再畏手畏脚,恐怕一个人也救不回。” 他已经抓好了一服药放在桌上:“此时再不用剂量扼制病势,还要么?” 文清辞的声音透过白纱传了出。 房间里的太医纷纷静默不语,没有一个人再敢搭话。 文清辞也完没有理他们的意思。 他拿起己已经抓好的那服药,绕过禹冠林,一个空着的紫砂锅走起,说着便要己始煎药。 “!”看文清辞要动手,守在炉边的年轻太医,不由着急起。 他下意识伸手,想要用力将文清辞的手拨。 然而这一下,最终却并没有碰到文清辞。 “啪——” 随着一声清响,那太医竟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谢不逢的手背上! “臣,臣,我……” 他居然不小心打到了皇帝? 当下,年轻太医便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僵硬、发抖,连怎么磕头都忘记那个一干二净。 ——就在那年轻太医挥手的一刻,谢不逢忽然从身后伸出手,轻轻将文清辞的右手包在了掌心,替他挡住了这一下。 “按照他说的做,”谢不逢低沉的声音,通过紧贴着文清辞脊背的胸膛传了过,“不得有误,立刻。” 与声音一起顺着脊椎上攀爬的,还有微弱的震颤。 帷帽下,文清辞的脸在瞬间红得能够滴出血。